“那……你為什麼要讓我離慕寒遠點?”
剛問完,餘晚舟來不及反應,只聽見“咔嗒”一聲,接著是一個寬大的身影朝自己傾身過來,雙唇被一個溫暖又柔和的東西覆蓋。
這個突如其來的吻如夜幕降臨的微風,吹開了壓抑在餘晚舟心裡的不安和疑慮,悄無聲息地點亮了他的世界。
唇瓣短暫的相碰後很快離開,周際野抬手勾著他的後腦勺,兩人幾乎又要吻到一起。
餘晚舟現在整個人燒得厲害,腦子裡一片空白,他根本沒從剛才發生的事情裡走出來,也不敢抬頭看周際野。
周際野灼熱的氣息打在他的臉上,沉悶低啞的嗓音像雷電般攻擊他的心髒,“這就是答案。”
“晚舟,抬頭看著我。”周際野勾人心魄的嗓音再次灌進餘晚舟耳朵裡,他喉結動了動,抬頭和周際野對視。
周際野又俯身下來,剛要碰到唇上的柔軟就被餘晚舟雙手推開,他捂著自己心口,磕磕絆絆道:“周……周隊,我……我該回去了……”
說完餘晚舟開車門就要逃跑,轉了半天車門紋絲不動,他努力壓著要跳出來的心髒回頭看周際野,“周隊,車門……打不開。”
周際野明亮的黑眸一直看著他,然後勾唇一笑,抬手給他開啟門,在餘晚舟抬腳就要跑的時候被周際野一把抓住手腕。
“不幫我拿花嗎?太多了我拿不完,一會兒全撒了。”周際野盯著餘晚舟越發紅的厲害的後脖頸和耳尖,握著他手腕的手指在上面摩挲一下,餘晚舟心裡一癢,就著這個姿勢跟他下車。
說是幫忙,其實周際野就單獨給他遞了一束紅玫瑰,其他的他三兩下全抱在懷裡。
兩人並排前進的腳步都各自放慢,這條回家的路彷彿變得很漫長,如果可以,餘晚舟希望就這樣走一輩子。
出了電梯,餘晚舟把手裡的紅玫瑰還給周際野,周際野沖他一笑,“送你的,這次將就一下,下次再重新補過。”
餘晚舟擰開門卻不進去,周際野抱著花靠近他,剛想做點什麼身後突然“咔嚓”一聲,嚇得餘晚舟急忙把手上的花藏到身後。
周遠航從門縫裡探出腦袋看他們,問周際野:“回來了怎麼也不敲門,在門口嘀咕什麼,喊晚舟一起進來說啊。”
餘晚舟慌不擇路,一把推開自己的門沖進去還不忘跟周際野說晚安。周際野盯著他緊閉的門咯咯直笑,這才轉身從周遠航身邊繞進去。
“什麼情況?你對晚舟做什麼了,怎麼嚇成那樣?”周遠航用看犯人的眼神質問周際野。
周際野嘖一聲,把花放在茶幾上甩了甩胳膊,橫他一眼:“你真是我親叔。”
“這是第二次了,上次一聲不響打電話這次一聲不響開門,我單身30年,你有一半責任。”
周際野抱怨完沒看到周茹,沒給周遠航開口的機會,又問他:“那丫頭呢?這個點去哪兒了?”
周遠航大馬金刀往沙發上一坐,“回家了,成天嚷著要去這兒去那兒的,把她丟回家讓她媽帶她去。”
“我實在沒轍了,這瘋丫頭一天一個樣,吵的我腦子都要炸了。”
周際野蹲在地上醒花,隨後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片就去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