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幫我告訴他我們現在有案子，讓他自己去看我爸媽，我改天再去。”周際野小心翼翼地轉了個方向繼續直行。
餘晚舟按照他說的把號碼撥出去，響了沒幾秒就被周遠航接通。
“阿際，花買好了，一會兒我來接你吧，你就別開車了。”周遠航的聲音落進餘晚舟的耳朵裡，餘晚舟對聽筒裡說:“小叔，是我。”
周遠航哈哈兩聲，“是晚舟啊，阿際在你旁邊？”
餘晚舟點頭，又說:“嗯，他在開車。我們剛才接到報案，周隊說讓您自己去看叔叔和阿姨，他改天再去。”
周遠航看了眼桌上的花束，說好，讓他們注意安全。餘晚舟嗯一聲，兩人結束通話。
車也正好到達案發現場，安陽小學。
剛拉起來的警戒線撐不住幾秒就被雨水沖刷貼在地面上，校門口的民警穿著雨衣，在他們下來的時候趕忙把雨衣給他們遞過去。
“周隊，實在是不好意思，這個天氣還把你們喊過來。”其中一個人提高音量沖周際野抱歉道。
周際野麻溜地穿好雨衣，又抬手扯了扯餘晚舟的帽子幫他繫好，這才跟著派出所的人往裡走。
“現在不是暑假期間麼，怎麼學校裡還有人？”周際野踏上走廊，跟雨比聲音大似的問旁邊的人。
民警說:“馬上就是開學季，一般老師們都會提前幾天回學校，有的要準備教學內容。”
“不準備教學內容的呢？”周際野抖著身上的雨水，甩了甩額前的濕發，從上衣內裡口袋裡摸出一包紙遞給餘晚舟讓他擦頭發。
民警:“不寫教案的就收拾自己的宿舍，然後安排開學相關的安全教育講座之類的。”
“案發現場在哪兒？帶我們過去看看。”周際野看到校門口已經停了聞克和莫桑的車，隨後是駱南他們三個正朝這裡跑過來。
等人到齊後聞克和莫桑脫了雨衣，穿上勘察服率先進去。
周際野透過雨幕找到了角落裡的監控攝像頭，讓紀風去四周檢視一下，把能找到的攝像頭影片全部調出來。
白亦跟著民警去見報案人，路過一間心理諮詢室，裡面的人正好開門出來，白亦看他一眼，聽著民警的解釋逐漸走遠。
諮詢室裡的人站在門口看著對面教室門口的眾人，目光一下鎖定在餘晚舟身上，關了門走過去。
餘晚舟注意到來人，碰了下週際野，朝對面走過來的人揚了揚下巴:“周隊。”
“你好，警察辦案，無關人員不要進來。”周際野在慕寒距離警戒線半公分時提醒他。
慕寒掃了一眼餘晚舟，儒雅隨和道:“抱歉警官，我是這所學校的心理老師慕寒，早上聽說我們有老師出了事，想來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
周際野這才朝駱南招手示意他帶慕寒離開，慕寒離開前又看了眼他旁邊的餘晚舟，原來警察裡也有這樣讓人一眼動情的人。
餘晚舟隨著慕寒的離開拉長視線，他總感覺這個人看他的眼神帶著一絲探索，還有說不清的意味。
“周隊，進來吧。”教室裡傳來莫桑的聲音，周際野把手套和腳套分給餘晚舟，兩人三兩下戴好抬腳走進去。
這間教室像是很久沒用過，桌椅板凳都是殘缺不全的，上面都積了不少粉塵，隨便一碰就是一手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