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偵從崔鶯手機隱私系統裡找到的就是當年崔鶯和馮強的聊天記錄，大多數都是她被馮強威脅的內容，備忘錄裡是她自己記錄下來自己如何從被害人變成加害人的過程。
看到聊天記錄的時候駱南和紀風也理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跟馮強說的大差不差。
“所以崔鶯曾經也是被害人，可以說她是這條黑色産業鏈裡的第一個被害人，為了得到自由選擇權，她選擇拉其他女孩下水。”
“最後想出了兼職的騙局，然後被三年前的兇手殺害。”餘晚舟對照著所有證據總結。
“目前來看是這樣，而且兇手這兩次的殺人方式還有一個特別的地方。”周際野坐在會議桌前思考良久，他結合寧都和崔鶯，終於發現了其中一點。
對上其他人的視線，周際野站起來，在案情板上寫寫畫畫，解釋說:“先從寧都案開始。”
“莫桑他們還沒調查就看到了寧都手機裡顯而易見的網址，然後我們跟著網址一路調查，最後查出了寧都助學背後的惡行，將吳雷等人繩之以法。”
“這一次崔鶯案，我們又透過調查崔鶯的死找到了馮強，進而讓馮強主動說出了一年前他假借工作崗位騙崔鶯，威逼她成為皮條客。”
“這兩起案件下來，你們不覺得每次我們的調查都像是按照某種流程走完的嗎？”
周際野用記號筆指著案情板上的兩個字——安排。
“安排？老大，你的意思是說，這兩起案件都是有人刻意安排的？”紀風不可置信。
餘晚舟跟著周際野寫在案情板上的思路帶入兩起案件，點頭贊同他的觀點:“我覺得周隊說的有道理。”
“這個刻意安排的人或許就是三年前的兇手，她透過殺人的方式引起我們的注意，然後讓我們調查每個案件背後的真相。”
“只是既然她要我們調查，為什麼非要殺人，懲罰一個人不應該讓他接受法律的制裁嗎？”餘晚舟手指一下一下拍打在桌面思考。
白亦注意到桌面上的卷宗，靈機一動，想到了什麼，激動道:“老大，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們是不是可以重新調查三年前六名被害人背後涉及的事？”
“雖然之前咱們也調查過，但或許還有我們不知道的事。”
“如果這六名被害人是因為做了什麼被殺害，那我們就能推斷出兇手選擇的目標特徵，這樣也能保證在她行動之前篩選出一部分潛在受害人了。”
眾人眼睛一亮，紛紛朝她豎大拇指，根據現在的情況，白亦的這個提議是最適合的。
周際野拍案點頭:“行，那就從最開始的六起案子開始調查，下週一徐學林和姜柯來跟我們一起開個研討會，到時候再仔細商量具體行動步驟。”
“這個週末回去都好好休息，鉚足了勁從下週開始拿出一百二十分精神撲在案子上，爭取夏天過完之前破案。”
“明白！”眾人擲地有聲回答。
下班後周際野和餘晚舟下樓，剛走出大廳周際野就看到大門口站著一個男人，和江海洋年紀相仿，眉眼之間和身邊的餘晚舟有些相似。
餘晚舟也看到了那個人，輕松的臉上瞬間寒冷，他並不想跟他們來往，也不想讓周際野知道這些爛人的存在。
“周隊，你先走吧，我有點事要處理，就不一起了。”餘晚舟說完，不等周際野說什麼就朝著大門口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