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補救的方法
餘晚舟摸出手機，在屈指可數的聯系人裡找到那個熟悉的號碼，新增了對方微信。
周際野看他在忙，索性將他的快餐放在自己旁邊的空位上。
餘晚舟進來掃了眼在座的人，從袋子裡重新拿了一份，然後繞開周際野，坐在了江辰身邊。
周際野濃眉微蹙，正好小李送完餐回來，無奈之下，周際野朝他抬了下手:“小李，坐這兒。”
“謝謝周隊，還幫我拿了飯。”小李笑嘻嘻地一屁股坐在周際野旁邊，埋頭幹飯。
周際野時不時看一眼餘晚舟，從剛才就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是發生什麼了嗎？
餘晚舟抬眸對上週際野遞過來的目光，立馬低下頭去，隨便扒拉兩口就出去了。
等周際野吃完飯出來的時候沒有找到他，天也開始變了顏色，吃飯的時候還有夕陽映照半邊天，現在已經變成了黑紫色。
再過一會兒天就要黑了。
周際野問站在外面的同事有沒有看到餘晚舟，大家都搖頭說沒看到。
“人生地不熟的，能跑哪兒去了？”周際野小聲自言自語，忽然想到了什麼地方，拿出手機給餘晚舟發訊息的同時不停地朝樹林裡走去。
“警官，還有什麼要問的嗎？”張彩麗一瘸一拐出來關門，正好碰到大步流星走過來的周際野。
周際野問她:“白天我那個同事來找過你嗎？跟我一起的一男一女，其中男的那個，長的很俊秀，很幹淨。”
聽他一說，張彩麗確實能想起餘晚舟的樣子，跟他描述的幾乎一模一樣。
“沒有啊，出什麼事了嗎？”張彩麗搖頭問他。
周際野開啟手機，餘晚舟並沒有回複他。
“沒事。打擾了，你早點休息。”周際野莫名心煩意亂，又轉身回去，說不定回去餘晚舟就回來了。
餘晚舟站在河邊，看著河面被風吹起的漣漪，猶豫再三還是決定撥出那個號碼。
電話很快被接通，餘晚舟問電話裡的人:“忙嗎？”
聽筒裡的人笑了一下，說:“你打來的電話，再忙也有空。”
餘晚舟望著遠方連綿的山峰，天空逐漸拉下帷幕，隱隱只看得清他孤獨落寞的身影。
“有補救的辦法嗎？”餘晚舟沒頭沒尾來一句，電話裡的人顯然愣了幾秒，很快便明白他的意思，說:“你申請去安陽了，那他就是安陽的人咯？”
餘晚舟不作聲，預設了。
“方法一直都有，是你不願意。”
“雖然在市局的時候我給你做過心理治療，但是最終都要由藥物調節，不吃藥光憑你自己，很難。”
餘晚舟討厭藥，討厭這個字眼，跟藥有關的東西他都討厭。
所以哪怕他生病寧願拖個半把月也不願意吃一顆藥。
“很難嗎？那就換個地方，總有一個地方能容納我。”餘晚舟像是對自己說，又像是告訴電話裡的人。
電話裡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餘晚舟推測荊顥應該是正在脫自己的白大褂。
然後是板凳被拉開摩擦地面的聲音，很快就聽到荊顥說:“逃避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如果需要，我可以隨時過來跟進你的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