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晚舟點頭:“沒了。”
周際野放下筆，把選單遞給服務員:“兩碗銀絲面，一份醬排骨，謝謝。”
“周隊，你不點其他的？”餘晚舟只看了一眼周際野就立馬轉過頭去。
周際野:“我這是第一次吃無錫菜，跟著你點就好。”
餘晚舟沒說話。
等菜需要一段時間，餘晚舟正在心裡盤算要不要找點話題才不會顯得尷尬，誰知周際野突然扭過頭來問他:“你是不是很怕我？”
餘晚舟轉頭看他:“嗯？”
周際野指了指他板正的身體，說:“不然你怎麼這麼僵硬。”
見餘晚舟不說話，周際野大概能猜到原因。
估計是點菜的時候他一下子坐過來餘晚舟不適應，畢竟他們還不像跟駱南他們那樣熟悉，所以他很快回到餘晚舟對面坐下。
瞥到餘晚舟偷偷鬆了口氣時周際野才找了個話題問他:“剛才在車上你說那些人是沖著你來的？”
餘晚舟從雜七雜八的思緒裡剝離出來，應聲道:“嗯，一些無聊的人而已。”
等了半天也沒等到他的下文，周際野又問他:“他們為什麼跟蹤你？”
餘晚舟抬眸和他對視，像是在考慮要不要告訴他。
看他不太想說的樣子，正好面和排骨都上齊了，周際野擺擺手說:“算了，先吃飯吧。”
隨後又對服務員說道:“麻煩幫我拿個叉子，謝謝。”
周際野將服務員送過來的叉子遞給餘晚舟，他右手扭傷了，左手用筷子肯定不利索，用叉子最好不過了。
“謝謝周隊。”餘晚舟道謝完畢，碗裡就多了一塊去骨的排骨。
“舉手之勞，不用謝。”周際野在他準備道謝前說，又給他夾了一塊去掉骨頭的排骨。
“那些人不是專業打手，但是下起手來肯定不會輕，你現在手又受了傷，既然他們敢青天白日跟蹤你，保不齊晚上會下黑手，所以在你手恢複之前，我和你上下班。”
周際野嗦完最後一口面，把剩下的排骨去了骨頭夾給餘晚舟，不容置疑道。
餘晚舟本想拒絕，只是一到嘴邊的話就成了答應。
周際野說的也不無道理，上次衚衕裡的事一定還會發生，萬一有什麼事周際野能幫上忙。
餘晚舟心想，等他手好了，一定要好好感謝周際野。
他不喜歡欠人人情。
“吃完了？”周際野買單回來見餘晚舟放下叉子，抽了張紙遞給他。
餘晚舟:“嗯。”
周際野:“走吧，大家都在等著我們了。”
出了餐館，周際野照常走在餘晚舟的右邊，側身讓開迎面走來的人，突然說道:“我看過你資料，這麼優秀，市局怎麼會把你調到這裡來？”
餘晚舟第一時間不是想怎麼回答他，而是想到資料上的東西。
周際野說他看過資料了，那他一定看到空白的地方了吧。
良久，餘晚舟說:“是我自己申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