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自危一下子被撞的頭暈眼花、眼冒金星,懶得去與酆閑辯駁,他一手揉著頭,另一隻手朝內開啟了門。
去往甲板的人都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走廊上安靜的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清,“我們現在走出去不會被當成違規者嗎?”
“八成……會,所以……要不然……你先出去?”
閔自危滿懷怨毒的眼神瞪向他,“你是人嗎?你做個人行不行,你剛把我頭撞了,你還想讓我去趟雷。”
“開玩笑的”,酆閑一把摟住他的頭,將他摁了回來,自己則大步走了出去。
不過踏出一步,冷冰冰的女聲就響了起來。
:警告,警告,現在是回房休息時間,請不要在走廊上自由活動。
:警告,警告,現在是回房休息時間,請不要在走廊上自由活動。
:警告,警告,現在是回房休息時間,請不要在走廊上自由活動。
“快回……”來字還沒說出口,閔自危就被酆閑一把扯了出去,最後鑽進了離得最近的一件敞開著門的房間,順手又將門關的嚴嚴實實的。
“被警告了”,閔自危心有餘悸地說。
“沒事,先去看看這間房的門通向哪裡。”
咔噠一聲,門好像被鏽蝕住了,酆閑用了很大的力氣才將門開啟,外面傳來了嘈雜的叫喊聲,仔細辨認,說的好像是“救命!”
“出什麼事了?”閔自危擠了個腦袋看出去,只見外面零零散散的跑過去幾個神色慌亂的人,穿著同樣是上兩個世紀的服裝,但是明顯簡潔了許多,看樣子這間房連結的時間通道比剛剛的還要晚。酆閑隨手抓了一個人,問道:“那邊出什麼事了?”
那人也沒仔細看酆閑的裝扮,朝著跑過來的方向慌張地說道:“那邊,那邊的機房著火了。”
機房?閔自危在酆閑身後聽得真切,機房失火,難不成現在是1966年。酆閑抓住的那人掙脫開他的手,繼續朝著前方跑去,閔自危在身後抓住酆閑的衣服,“瑪麗王後號機房失火的記錄只有一次,曾燒死過一個船員。”
“約翰畢特”,二人交換了一個眼神,異口同聲道:“走,我們去機房那邊看看。”
走廊上只有兩道逆行的身影,便是酆閑和閔自危,不過那群人好像也沒有發現這些異常,可能人在逃命的時候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活下去’。
機房的位置始終沒有發生過改變,酆閑憑藉著記憶帶著閔自危來到了下方,濃烈的熱浪壓得二人喘不過氣,“就是這,我之前發現所有違規的人都被塞在了這裡。”
“因為約翰畢特死在了機房,所以機房是一處懲罰地!”
“得知道引起這場火災的原因,才有可能解決它。”
“機房失火無非是因為線路老化,如果有什麼隱情的話,那就是……有人要害他,可能使用了易燃物,或者說……你說那麼年輕的一個船員,為什麼會讓他去機房,機房的工作是很重要的,應該只有經驗豐富的工程師才會到這裡來,約翰畢特不過是一個17歲的普通船員,即便是要取什麼東西,也不應該到機房裡面來拿。”
“耐得住高溫嗎?”酆閑問道。
“能!”閔自危堅定的回道。
“下去看看”。
二人在滔天的熱浪中走下了樓梯,卻突然發現雖然熱浪壓得人窒息,但是卻並沒有十分嚴重的燒灼感,酆閑在自己的褲兜裡翻出了一小瓶噴霧,噴在前方,空氣中頓時增加了些許涼意。
“這是什麼?新型滅火器?”
“清涼劑,只能降溫,不能滅火。”
“夠用了,我們去門前看看吧!”
機房的鐵門已經被大火燒灼的嚴重變形,但是閔自危在門前的地上發現了一小截還沒有燃燒完全的尼龍繩。
“那兒!”閔自危伸手指過去,酆閑也發現了,趁救火的人員不備,將那一小截繩踩在了腳下,又裝進了兜裡。
二人從機房又回到走廊,最後來到甲板上,找了一處無人的角落,酆閑將兜裡的那截尼龍繩翻了出來,仔細端詳著,上面打著一個‘8’結。
“是水手常用的打結方式。”
“不過尼龍繩這種東西,當時就有了?”
“廢話,二戰時候就有了,這是希特勒發明的,現在已經是二戰後了,有這個有什麼稀奇的,不過船上幾乎不用尼龍繩,他們有更加結實的鋼絲繩,這個繩結出現在這裡絕不是偶然,約翰畢特是被人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