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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變了,風毅你變了。
他沒有說話。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走出的這裡,彷彿是一抹遊魂,沿著道路找尋著原本熟悉的一切。很久沒有如此疲憊的感覺了,就是累,說不出的累。
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快亮了,鳳玉和管家在門口站著,一直在等我。我卻什麼也沒有說,單是推開了門,進了府邸,徑直走向書房。
但凡是讀書人都有一些自己看書的嗜好,或是在極安靜的房間中,或是在點了一種最能怡然的香。而我則喜歡挑燈夜戰,或是雨天斜倚窗前聽雨讀書。
我進來的時候將房門緊緊鎖了,他們在外面也不敢敲門,到是鳳玉不怕我的責怪,隔著門說了句我們一直在外面侍侯,就沒有了聲息。
很累,很累,難以言語的累,我之所以進來只是不想讓他們看見我這個樣子,現在一個人空閑了下來,卻是昏昏沉沉的睡意主宰了我。書房中有靠椅,和衣躺下,穿窗外皎潔的月光照在我的臉上,更突出了房間的黑暗。
第二天,子蹊召我大內覲見,還是在禦園中,我也只有放下自己的情緒,來這裡遊園。這裡和夏天的時候大不一樣了,原本豐盈美麗的花兒全枯萎了,到是幾棵楓樹綻放了滿樹的紅豔。
它們已經很老了,糾纏的根幾乎已經步滿了它們的腳下,而那種蒼老卻在多露的深秋將樹裝點的有一種嬌豔。
這是我的祖先栽種的,到現在也有四百多年了。原先我想拔了它們,可後來一想,既然它們已經長了這麼多年,就讓他們繼續長下去好了。
永離,來坐。
子蹊在前面走,我在後面跟著,他邊走邊說。也沒有重要的事情,只是閑談一些,比如眼前這兩棵楓樹。
王,……
叫我子蹊,永離你總是忘了。
他停在了我的面前。
你要是再忘了,我就,……
就如何?
看他的臉似乎閃過一絲的詭異,我趕忙問他。
呵呵,永離不要再犯了,不然我會當你是故意的。故意要接受我的懲罰的哦!
他語氣輕快,也難怪,這些天來的勝利足可以讓他一舒積壓胸口的怨氣,即使在太廟祭祖的時候也可以無愧歷代先王,只是,這勝利是否過於的容易,雖然昨天從龍沂那裡並沒有得到什麼實在的證據,可他的言談話語中帶了一種暗示。
永離,永離,……
哦,王,你叫我?
他的聲音將我從思路中拉了出來。
在想什麼呢?唉,他輕輕嘆了口氣。
在我的面前怎可以這樣的不專心,當心我可要治你欺君之罪。
不知他這話幾分真,幾分假,一時之間到也說不出什麼來,楞在當場。
永離臉色怎麼這樣白,是我的話嚇著了你吧,真是的,怎麼就當了真,我說笑的。
君無戲言。
我看不清楚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