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瑛在身後提醒她,也幾乎是喊出來:“姑娘!這幾天下雪,您腿上不是還疼著嗎!別跑啊!”
相宜抿唇,嘴角的弧度勾起,“不許喊出來。我心中有數的。”
被姜小姐聽到了,她會擔心的。
“哦......”她家姑娘滿心滿眼的,也就只能容得下姜小姐一個人,自己方才走路都差點摔了,也沒見姑娘注意到。
果真,沒跑幾步,相宜就在淨安閣樓下大門看到了姜折。姜折不是一個人來的,身邊還跟著應該鶴發的老者,手上端著煙鬥,就站在大門前同姜折說著話。
竟然還有別人跟著一起來麼?
這可不符合秦館的規矩啊。相宜跑向姜折的腳步慢了下來,腿上的疼痛忽而就明顯起來,一陣一陣的。她皺眉,忍耐著走過去,保持著得體的樣子。
和瑛陪著她,小聲問:“您沒事吧?都說了不要跑嘛!”
“噓。”相宜側過頭,拍了拍和瑛的肩膀,“你先去休息,今天可以不過來,好麼。”
和瑛從善如流的點點頭。
那位老者,似乎與姜折的關系親厚,見到相宜的第一面就將她上下打量了一遍,眼中流露出贊許的神色。
姜折道:“這位姑娘就是了。”
老者點點頭,一副瞭然的模樣,“六小姐,老朽知道了。”
相宜不曾說話,只看著姜折,眼有探尋。這是個什麼意思呢?姜小姐是要做什麼?
“相宜,等我一下。”姜折安撫了相宜,並帶著那位老者朝秦館大門口走去。好似馬上就要將這位老者送走一樣。
似乎就是為了來秦館裡,看一眼相宜。
相宜在原地等著,瞧著姜折去了又回來,身邊那位老者已經被她送出秦館,沒有跟著一起回來。
等姜折牽著她的手走回淨安閣,相宜才好問她,“姜小姐,那位老先生是什麼人啊?”
姜折卻沒準備告訴她,只是笑笑,走過去將人擁入懷中,抱緊了。
現在告訴她還是太早了,沒必要太早的知道。
“相宜,我很想你。”姜折在她耳邊耳語,溫熱的唇吻在相宜的耳垂上,留下濕熱的呼吸,“怎麼愣著呢?”
搞得像是她才是下面的那個似的。小丫頭已經沒半點兒上回的氣概在了,不知這一次還會不會敢在自己身上胡作非為。
姜折想到這裡,便問她:“今天是第幾天了?”
問的是她離開秦館的時間,相宜明白,就說:“第八天了。”
“那有個人是不是一直算著日子呢?”
這話問的讓人害羞,相宜卻不是個喜歡扭捏的人,輕聲喚道:“姜折。”
“嗯?”
“我就是一直算著日子,我一直在等你。這樣的我,你會不會覺得不太貴重。”或者也不該這麼說,她並不是一個貴重的人,從一開始就不是了。
只是她渴望在姜折這裡是個珍貴的存在,所以才問出了口。
哪裡是這麼一回事呢?遠遠不止那五十塊銀元的貴重,是一顆純淨的、赤忱的且熱烈的心。稱作赤子之心也未嘗不可。姜折在慢慢的親吻她,含餬口齒,“我從來沒有覺得你不貴重,相反,在我這裡許相宜是很貴重的人。”
“當真?”相宜攀著姜折的肩膀,“現在時間還早,您今夜還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