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想要辯解兩句自己並非是真正的元嬰期,他長這麼大,就算是修為全失也不曾怯過,如何就需要這般照顧了。
幸而話到了嘴邊,他的理智忽然回攏,將這道破自己身份的話吞了回去。
“算了,你是老大你說了算,你愛去就去。”顏蘊寧無語。
卓萱敏感地察覺到這兩人之間似乎有點問題,不過這是聶明河,這人脾氣不好,他的八卦還是少知道為妙。
見兩人終於是談妥,她便打圓場道:“既然如此,不如午後與掌門仔細商量一番,看看還有沒有什麼遺漏之處?”
顏蘊寧懶得跟他們計較,他站起身向二位拱手:“那弟子先不打擾了。”
說罷,他便直接離開,只留下房中數人面面相覷。
或許是見聶明河的臉色似乎不太好,晏輕輕硬著頭皮,還是上前替顏蘊寧解釋了一番。
“那個,劍尊見諒。阿寧最近才過了成年期,最近的脾氣一直都不要穩定,還請您別見怪。”
聶明河原本也沒有要怪他的意思,只是她這麼一提,他才想起來顏蘊寧卻是也才成年期的年紀。
是他著急了。
豎日一早,來參加大會的人都聽見了傅楚生重傷身亡的訊息。
一時間人們議論紛紛,都在說這一屆的天驕榜榜首,似乎運氣不怎麼的。不管是打擂臺賽還是在別院之中休息,這倒黴事總是能準確的找到他。
“可惜了,我那日見他與那古怪的陣修打鬥之時出招十分利落,判斷對方攻擊的時機也十分準確,假以時日,也會長成一個難纏的對手。說不準,還能成為像他師兄那般的怪才。”
“是啊,想來這老天確實是偏愛天闕山,這都能被他們撿到這麼多天才。真是老天不開眼。”
“要我說,沈知為也就這兩個徒弟,他若是能順利長到化神,說不定還能接過天闕山的擔子,我們也能好過一點。只可惜現在是不可能咯——”
他們的議論聲不敢太大,沈知為確實不會跟他們計較,但不代表季鳴雪那瘋子就不會。
一會過來揪著他們的錯處獅子大開口,那可就真是虧大了。
而話題的中心現在正在顏蘊寧的房中。
傅楚生坐在腳踏上,正在與蒼越對峙。
昨日他便尋到了理由搬過來這邊,雖是受了內傷,但經過沈知為的治療之後,他的傷經已好了許多,不需要繼續臥床。
這一大早,他便像從前那樣端著水,過來服侍顏蘊寧起床。
紙人發現自己被搶了活,氣得在桌子上一蹦一跳,礙於這人身上頗為熟悉的氣息,它們也不敢做些什麼。
而蒼越是睜開眼,頗為小氣得用蛇尾將顏蘊寧捲到了自己的身邊。
他早就看這個分神不順眼了,一點都不懂眼色,就知道往他們家寧寧身上貼。
傅楚生見狀,也不惱,反而笑道:“今日便要出發回程,請您抬一抬尾巴,別耽誤我叫阿寧起床洗漱。”
蒼越看得火大,雖然心知肚明這就是自己的分神,喜歡顏蘊寧在所難免,但情感還是難以接受這人挑釁自己。
顏蘊寧只能是他的,就算是分神也休想分走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