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也沒這麼壞心眼,明知這條蛇感到不安還要在主動去提起。
只見這人微微抬手,原本侍奉在身邊的人便立刻退下,將房間留給二人。
等到蒼越回神之時,便聽見耳邊有珠石碰撞之聲,想都不要想,定然是顏蘊寧回來了。
回到魔宮的這幾天裡,顏蘊寧每天都被打扮得珠光寶氣,連帶著他也習慣了這人每日繁複的裝扮。
“回來了?”他問。
大典結束的時候來了個人,據說是原本正在蹲守的一個關於替生丹的據點出了意外,顏蘊寧便先去詢問了狀況。
顏蘊寧點點頭:“對方似乎加快了腳步,但目前還不確定是要做什麼。”
這句話說了跟沒說沒什麼兩樣,畢竟他們自始至終都沒接觸過真正的幕後之人,又談何推斷對方的目的呢。
不過細算起來,顏蘊寧卻是見過的。
他心中有數,不想讓蒼越過多的憂慮這些事情。
畢竟這條蛇的心思其實很好猜,幾乎都寫在了臉上,能讓他這般煩心的不外乎是那個分神還有化龍的事情。化龍一事好解決,他手上有龍角,回頭在問一問瓏姨怎麼操作便是。
倒是那個分神……顏蘊寧不是很清楚怎麼回事。只知這是蒼越的分神,但與常見的分神似乎不太一樣,傅楚生身上似乎承載了一部分的氣運……
思考片刻之後,他決定繼續裝不知道,畢竟蒼越也不想讓他知道。
“聶……”顏蘊寧忽然住嘴,改了個稱呼,“我爹說要盡快去一趟邊緣結界,不管是結界還是我,都不能再拖了。”
蒼越自然是清楚這件事,不過他還有另外一個疑惑的地方。
那就是聶明河有些著急,他似乎急著看孩子結契,也不知他湊了這場喜事之後,究竟是要做什麼。
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他饞了顏蘊寧許久,今日總得開開葷,讓他嘗嘗這肉味。
他自以為隱秘地將目光落在了對方的領口處,禮服的領口不同於弟子服那般寬松,整齊的扣子讓人一下子不知道從哪裡下手比較好。
顏蘊寧自然是看見了,不過他惡趣味得很,故意裝作不知道,引蒼越跟他閑聊:“哎呀,你說這些人就究竟是想幹嘛呢,怎麼一天天的都不消停?”
蒼越哪裡知道這些人為什麼不消停,他嘴上隨便敷衍著,心裡卻是在回憶眉生給他的那幾卷秘籍。
“嗯……對,他們實在是太過分了。”
確實過分,他們家寧寧情願想這個都不看他一眼。
若是直接將秘籍拿出來,寧寧會不會嚇一跳?可是不直接一點,這臭小子得在這美好的時間說這種無聊的東西多久?
他目光遊移,莫名又與顏蘊寧對上了視線。
這人的眼睛似笑非笑,顯然是觀察了他許久,在看他的笑話。
蛇尾悄悄從衣擺下面伸出,捲住對方的小腿。見顏蘊寧似乎不為所動,他幹脆坐在人的腿上,靠在對方的耳邊輕輕吹氣:“阿寧。”
也不知道眉生給的雙修秘籍到底靠不靠譜,他都照著貼上去了,怎麼顏蘊寧還是沒有反應。
正當他疑惑之際,顏蘊寧卻是摟住了他的腰,學著他的樣子小聲道:“蛇神大人倒是先鬆一下尾巴,這樣我不好走。”
顏蘊寧靠的很近,溫熱的氣息呼在蛇妖的耳垂處,很快便惹上了熱意。
蛇妖垂下眼眸,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將自己的尾巴收起來。可是仔細看就能發現,他耳根已經紅透了。
誰說這招不好的,這可真是太妙了。
以至於第二日起來時蒼越還在後悔,不應該故意撩撥年輕人的。
不過也有好處,他可以名正言順地盤在顏蘊寧的肩頭,見了誰都不用找地方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