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蘊寧沒有表示自己信或者是不信,依舊是那副冰冷的樣子望著他,讓他感覺頗有壓力。
只是他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師尊這趟出來是為了抓妖獸的,更多的他也不清楚。
但他也知道顏蘊寧這是對自己答案不滿意,他還不想被這個瘋子弄死在這裡,只能絞盡腦汁,再想出來更多的情報以換取自己的性命。
“啊!我想起來了,師尊還跟我說過這神獸血脈的妖獸其實還有更進一步的辦法。只要能找到一隻這樣的妖獸,他就能給宗裡增添一大助力,到時候這地位自然是水漲船高!”
顏蘊寧本就是幻陣之外的人,自然是清楚這禦獸宗確實是有透過洗精伐髓製造神獸的辦法。
這禦獸宗之內的權利鬥爭,他不怎麼感興趣。但也曾聽說過那隻接近於神獸的白虎,那可是禦獸宗最拿得出手的鎮宗之寶,旁人輕易不能見得到。
他的心中對於張默話的真實性有了計較,但也沒有依言將他放下來。任憑張默吊在那裡叫喚,他也權當聽不見。
也是多得平時系統的“訓練”,不然他還真不一定能將這麼大聲的叫喚當做耳旁風。
幻陣一般會利用入陣之人最在意的一段記憶來編造夢境,令人深陷其中難以脫身。也不知道這蒼越到底是在意什麼,竟是幻陣回溯到了這個時候,難道說,那白虎是他的什麼親友,所以才念念不忘這麼多年?
邊想著,邊覺得自己想法有些好笑。
但誰讓他答應了系統的請求,現在自然是要想辦法理清蒼越的想法,將這條蠢蛇撈出去。
不用他吩咐,系統便已經自動自覺開始搜尋那位單長老的位置。好巧不巧,就在蒼越位置的附近,好懸沒把系統嚇死。
顏蘊寧聽著系統報出的位置,當機立斷,決定將吊在樹上的張默打暈,自己則是裝出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準備去跟單長老求助。
雖然不知道蒼越現在的狀況怎麼樣,但多做一點準備總是沒有錯的。
他順著系統指出的方向找過去,正好撞見了單長老準備強行契約蒼越的一幕。雖然他跟蒼越不對付,但莫名地還是有種自己看上的東西要被搶走了的怪異感。
畢竟他還得帶著這條蠢蛇上路,要是在這節骨眼上橫生枝節,沒準他真的會氣得把這條蠢蛇扔掉。
契約地過程需要專心致志,不被外界幹擾,更重要的是需要雙方心意相通,不然很容易失敗。
雖然顏蘊寧現在沒有一點修為,但他想要打斷這個單方面建立的脆弱契約還是易如反掌。只見他蹲下身去挑了幾塊大小適中的碎石,使了點巧勁,往單長老的頭砸去。
原本還在專心建立契約的長老被砸懵,口中長串的咒文斷開,蒼越身上纏繞著的契約自然也就隨之消失。
“何人膽敢打擾本座?!”
顏蘊寧沒管他,只躲在暗處將下一塊石頭投擲出去,正巧集中了他那隻捏著蒼越七寸的手。
修行之人皮糙肉厚,斷不怕這兩塊小石子的襲擊。顏蘊寧自然也是知道這點,他瞄準的是單長老手上的筋,雖然造不成什麼傷害,至少能讓他鬆手。
這塊石子也暴露了顏蘊寧的位置,單長老沒去管趁機逃走的蒼越,反正這麼小的蛇,再怎麼努力也逃不出多遠。
他繞至樹幹後,發現躲在這裡的是一個看起來才十多歲的少年,警惕一下子放鬆了不少。
但一想若方才是這個半大的少年打斷了自己的契約,又覺得十分不可思議,看他這個沒有靈力的樣子,怎麼看這打斷契約的也應該是另有其人。
“小子,你怎麼在這裡,誰帶你來的?”他惡聲惡氣,絲毫沒有將顏蘊寧放在眼中。
顏蘊寧不是很想跟他說話,於是扶著樹幹往後退了一步,準備趁機逃跑。那單長老哪有這麼容易會放過他,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將他抓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