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個屁。
人家趕他兩遍,自己可沒興趣趕著犯賤。
想到這,手裡的鋼筆被折成了兩半。
雌蟲扯了扯自己的領口,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10in後
愷撒煩躁地拍去自己頭發上沾著的樹葉,熟練無比地握住窗框,一個翻身落進了屋內。
他站在窗前看了半晌,背對著自己的亞雌正睡得香甜,室內均勻的呼吸聲讓愷撒心裡的火就這麼詭異地淡了下去。
精神力形成的屏障覆在地面上,掩去了鞋底輕踩在地面上的聲音。
被子終究還是被掀開了一條縫,暖意霎時破開了微微泛著涼的秋夜,將愷撒溫柔地攏了進來。
他不像往常那樣攬著對方的腰入睡,而是背對著虞宴躺著,兩者之間隔開了一道不小的距離。
睡不著。
一點也睡不著。
傲慢與渴求在他的心中反複廝殺,擾得愷撒緊閉的眼睛猛地睜開。
兩只困獸像是終於覺出了勝負,他自暴自棄地輕笑了一聲,輕輕撐著頭緩慢地轉過了身...
正好。
對上虞宴那雙在黑夜中亮得驚人的眼睛。
“晚上好,殿下。”
向來嘴巴不饒人的雌蟲卻是難得的沒有出聲,他的眼睛瞪得極大,嘴巴微微張了張,轉身就想掀被跑路。
他的動作很快,但卻還是被人環住了腰。
愷撒像是被一道從天而降的定身術定在了原地,他的腰腹緊繃,卻是沒有再動一步。
“已經很晚了,我困了。”
虞宴的手微微用了些力,平素總是仗著怪力欺負人的雌蟲,這回卻是順從地被他輕易帶回了床上。
那雙赤色的眸子微微顫了顫,有些不自然地移開了自己的視線,用餘光打量著對方的臉色。
虞晏卻彷彿沒看到他這小動作,聲音裡還帶著幾分啞。
“您要是睡不著,就抱著我吧。”
金發的雌蟲半張臉都埋進了枕頭裡,此時卻是一眨不眨地盯著旁邊躺著的人,亮得出奇。
目光在半空中撞在了一起,虞宴合上了眼,將壓在頸間的黑發輕輕捋了出來,散在枕邊,聲音輕得像是一片點在水面上的落葉。
“晚安,殿下。”
樹影在月光中婆娑,漫天的星點被烏雲遮去了身形。
深夜的世界似乎脫去了一切喧囂與浮躁,在瑩瑩月光下陷入了一場酣甜的美夢。
一室的寧靜,過了許久才傳來一聲極為遲鈍的回答,卻被震耳欲聾的心跳聲輕松壓過。
“晚安。”
夜很靜,直到清晨愷撒才小心翼翼地將頭抵到了虞宴的胸前,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