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樣子,他過不了多久就會又醒了。
這幾天沒日沒夜的混亂,讓虞宴大概掌握了愷撒恢複正常的頻率。
而經過“治療”,對方精神暴.亂發生的週期似乎也越來越短。
所以他也能夠透過這一點間隙,去處理自己的事,偶爾躺躺營養艙去鞏固對神官們的控制。
只不過這麼多天下來,雄蟲被拘在宮殿裡久了,耐力似是越來越差了。
虞宴昨天還收到了訊息,有幾只雄蟲因為不滿而在半夜偷溜了出去,據說是跑去了池塘看螢火蟲。
但是他們在回來的時候,卻被樹藤一樣的東西纏住了腿。
有隻雄蟲差點被藤蔓扯了過去,如果不是神官及時發現,估計那隻雄蟲就要被那條“樹藤”帶進池塘裡。
被嚇了個半死的雄蟲回來生了一場病,和他一起去的那些同伴在和其他雄蟲聊起這事時,還直發抖。
神殿最近有“怪東西”進來了的鬼故事就像長了腳一樣,在閣下們之間傳得飛起。
虞宴用精神力安排著神官們對受了驚的雄蟲進行安撫,不過,雖然這群從小嬌生慣養的雄蟲脾氣大,盡愛玩些刺激“好玩”的事,但一個個倒是惜命的很,鬧了這麼一出後,倒都是主動鎖在宮殿裡不出來了。
反正宮殿內的娛樂設施也不少,他們的吃喝也沒有出什麼問題。
恐慌持續了一小會,閣下們便又心大地找起了樂子。
他們稀裡糊塗的配合省了虞宴不少事,至少他不需要時時刻刻分出精力去看,有沒有哪個倒黴鬼出去被“安謝爾”撿了空子,成了對方恢複身體的養料。
當然,關於安謝爾的事,虞宴都是在後來和系統的對話中得知的。
無論是對方的身份,還是因為某些原因只能待在神殿的一隅,無法動彈的事。
總之兩者之間形成了一個十分微妙的局面,虞宴在神殿中心處的宮殿,用精神力控制著大部分神官們看好雄蟲,老老實實地在宮殿裡待著。
而安謝爾則在神殿的某個角落裡盤踞著,虎視眈眈地注視著這個因為意外,而暫時失去控制的大本營。
他們之間看起來竟是詭異的相安無事,以至於神殿表面似乎也是風平浪靜,毫無波瀾。
虞宴起初擔心過沒有訊息的梅菲斯,但是隨著對方失聯的時間一久,加之神殿外的蟲也沒有發現神殿的異樣,兩者一相聯系,虞宴就對對方的去向有了瞭然。
八成,梅菲斯成了那個進了安謝爾肚子的倒黴蛋。
虞宴嘆了口氣,他看著馬加比傳來的詳細通訊資訊,手指在“樹藤”兩個字上停了一下,遂後就向後翻了幾頁。
他處理事情的時候也是在這間寬敞的臥室裡,因為愷撒的情況他沒辦法離的太遠。
於是馬加比就幫他將書房內部的桌子抬到了窗戶邊,順便還在桌上放了幾瓶虞宴習慣喝的紅酒。
他看得專心,手上因為要進營養艙而戴上的黑色感測手套還沒脫。
手套是為了同步精神波而特意設計的,但是研究所研發的技藝比較成熟,戴上去和普通的皮質手套也沒有什麼區別。
只是從外面摸起來格外得冰,遮蔽了面板的溫熱。
虞宴是個極注重效率的人,無論是在畫畫還是在處理這些重要的事上。
他一旦開始做,就會將大部分精力都投諸於事務本身,力求能夠盡早做完。
故而當下面傳來異樣的感覺的時候,他像是整個人在倉皇之間被從高空中拽了下來。
手裡的通訊器一鬆,“咚”的一聲就砸到了跪在自己腿間的雌蟲的頭上。
而對方的唇還貼在那處被他嗦出一道水印的布料之上,一雙赤色的眼睛看著虞宴,朝他眨了眨。
愷撒被砸得頭一偏,卻是本能地開啟了那個要落在虞宴身上的通訊器。
可他還沒來得及對對方呲牙笑,虞宴就猛地拖著椅子朝後退了一大截,徒留他一個蟲,不倫不類地縮在那個窄小又熟悉的桌下。
望著虞宴難得不好看的臉色,恢複正常的愷撒倒也沒說什麼,他舔了舔唇,關心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