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道近在咫尺的精神力卻“啪”的一聲被憑空捏碎,而與此同時響起的是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
在電梯門關上的那一瞬間,米歇爾瞪大了眼睛。
他看著自家那個惡劣傲慢的殿下,突然單膝跪了下來,彷彿有什麼力道將他強行按到了地下,鉗制住了他的活動。
站在他面前的雄蟲緩緩蹲下身子擋住了他,而接下來發生了什麼,米歇爾就再也看不到了。
虞晏的手指穿過愷撒脖上那圈精神力抑制器,左右翻看著這個機器的情況。
他過於冰冷的指尖讓跪在地上的雌蟲打了個哆嗦,脖頸處的動脈卻是跳得厲害。
在其他多餘的影子消失之後,愷撒似乎平靜了不少。
他任由虞晏的手搭在他的命門上,甚至討好地用臉去蹭了蹭手腕。
愷撒變得很乖,只不過虞晏時不時就要分出一點精神,防止對方再次舔上自己的手,幹擾他的行動。
直到虞晏檢查完那個奇怪的儀器之後,雌蟲幾乎靜止的身體踩動了動。
虞晏看著他,剛想說什麼,卻見雌蟲朝他緩緩抬起了兩隻手。
那是一個很奇怪的動作,像是小孩在朝大人要糖果,又像是在向父母展示什麼東西。
看著對面的雄蟲沒有反應,愷撒就晃了晃手。
他仰起頭,露出了那雙蛇一般的眸子,咬著舌頭磕磕巴巴地說道。
“幹..幹淨。”
他舔了舔自己唇間被咬出的疤,膝行著一點點..一點點...試探地朝虞晏靠近,像是隻偷偷摸摸捕獵的蛇。
“可以...舔嗎?”
虞晏單膝蹲在原地,望著雌蟲在沒等到答案的時候,輕輕探向了他的唇角,翹開了唇縫。
他看著愷撒不老實的手,那裡米歇爾的血漬已經被清理的很幹淨了,虞晏突然想起了自己還在皇宮的時候。
語言已經忘了那時候的愷撒是因為什麼,又鬧了脾氣,畢竟這只雌蟲總是又各種各樣鬧脾氣的藉口。
對方糊了一手的血剛從訓練室回來,甩的時候甩到了虞晏的臉上。
他當時面無表情地擦掉了自己臉上的血,卻在晚上雌蟲的舒緩劑多加了一把鹽。
可遲鈍的愷撒那次卻是出乎意料敏銳,他盯著虞晏的臉瞅了半天,才笑著冒了一句。
“你潔癖啊?這麼龜毛?”
虞晏只是笑著,沒有說話,愷撒沒找到茬,看了他許久,才拿著檔案擋住了臉,嘟囔了一句“事多”。
只不過在那之後,只要在皇宮,虞晏就再沒見過愷撒帶著一身血回來。
至少是在他面前。
遲鈍這種東西似乎會轉移,但虞晏沒想到這個詞會從愷撒身上轉到他身上。
但怎麼說呢...
他這種時候突然有些明白,為什麼戀人之間如此執著於親吻、擁抱、做了。
因為在愷撒將手伸給他看的時候,他突然很想和對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