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最為合適的反應,至少對現在的愷撒來說是最合適的,合適到...
就像虞宴知道他現在屁股後頭有一堆麻煩似的。
說實話,米歇爾的慌亂並不是沒有理由,別說是他,就連愷撒和弗朗斯也只是將今日的這場會議當作針對神殿的最後一擊。
即使蒙託刻意偏向安謝爾,神殿在昆提斯案上的失職罪依舊逃不掉,那個出現在異獸身上的印章是板上釘釘的鐵證。
就算安謝爾再巧舌如簧,最差的結果神殿也要被聯盟軍啃下一層皮,至少接下來半年的軍費他們不會發愁。
用愷撒的話講,這叫“敲一筆大的”。
可是誰都沒有想到,這場會議卻是毫無徵兆地將弗朗斯拉下了水。
這對於聯盟軍來說是晴天霹靂也不為過,畢竟元帥被停職,和庭長被停職的影響可完全不一樣。
雖說弗朗斯因為年歲較高,近年來的職權已經逐漸向愷撒便宜,但是弗朗斯作為聯盟軍的主心骨,卻依舊發揮著不可忽視的作用。
這位年邁軍雌累積起的戰功和聲望像是一劑牢固的粘合劑,將幾大軍牢牢粘合在一起,碾滅了平日裡軍隊將領之間暗流湧動的小心思。
正是因為聯盟軍內部貴族世家出身的軍雌佔多數的情況下,相較於幾乎是一言堂的神殿而言更加的麻煩。
一旦元帥被停職,來自貴族世系的上將必定會私下有小動作。
那對於聯盟軍內部來講是不小的麻煩,更遑論,如果在這時候恰巧遇上獸潮的話...
這些亂七八糟卻又現實無比的念頭像滾輪似地碾過愷撒·蒙戈爾的大腦,攪得他難得爭取出來的假期泡了湯。
他愛虞宴,但他也有自己的戰場。
作為一隻強大的雌蟲,他必須處理好自己的事,同時確保自己永遠是最為強大的雌蟲,這樣才能夠讓雄蟲安心、也安全地待在自己的身邊。
這是刻進基因裡的準則,也是愷撒自己的準則。
愷撒並未對虞晏過於平靜的態度而感到意外,因為虞宴在他的印象中好像一直都是這樣。
他一直在笑,但是心下到底怎麼想愷撒卻永遠都摸不透。
摸不透,所以虞晏似乎幹什麼都是正常的。
就在愷撒的身影即將要淡去的時候,空氣中卻是傳來了一聲輕微的嘆息。
“你在我家衛生間偷偷看小說的時候沒看到一句話嗎,殿下?”
虞晏從座椅上站了起來,一點點走到了愷撒的身前。
他用手撥開了那片黏在雌蟲發間的藍色花瓣,輕描淡寫道。
“不要隨便立fag,以及...”
“想說什麼直接說,想做什麼直接做,不用把事情交託給明天。”
虞晏笑道。
“因為明天永不確定。”
雄蟲吻在了他的唇邊,那是一個帶著淺淡花香的吻...
愷撒盯著他,沒有眨眼,似是要用眼睛將對方此時的表情燒錄在腦海裡。
可還未等他說什麼,就聽對方繼續說道。
“別莽撞,愷撒。你的閣下猜...您今天一定會收到好訊息。”
那隻手劃過雌蟲的側臉,愷撒想要朝他的方向湊近,但在下一秒,隨著精神力閃動,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原地。
虞宴收回自己的精神力,望著空中懸掛的那盞散發著溫熱的碩大光球,不動聲色地撤去了隔離在兩者周圍的屏障。
這裡畢竟是神殿,愷撒卻絲毫沒有遮掩自己氣息的意思。
那股充滿獨佔欲的雌蟲腺素味幾乎只要他一出現,就會如藤蔓般將虞晏牢牢地裹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