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塊蛋糕本身似乎對此也並不在意。
想到這,愷撒折斷了一根花莖。
他坐在花廊上方的橫柱上,今天他來得晚,當然這要得益於今日弗朗斯要去開一場又臭又長的會,而這家夥要處理的政務自然都壓到了自己的頭上。
愷撒花了一個通宵去處理自己和對方的政務,折騰到了今天下午四點才堪堪跑到了神殿。
在虞宴的臥室沒看到人之後,他理所當然地就朝對方常待的花園方向跑了過來。
虞宴看到他似乎也不驚喜,只是抬頭望了他一眼,就低頭繼續畫著那副畫。
他來找虞宴十次,幾乎有八次對方都在畫畫。
愷撒搞不清楚這個破畫到底有什麼好畫,但是卻知道自己一旦在對方畫畫的時候打擾對方,
那天虞宴絕對會把他折騰得很慘,且手段極其之惡劣。
第一次是興奮,可是第二次..第三次面臨那種即將要大腦空白,卻又硬生生被按回去的感覺就絕對稱得上是恐怖了。
可偏偏虞宴似乎為了讓他長教訓,還特意在床的對面按了一副一人高的鏡子,不用的時候就用紅布遮起來,而要用的時候...
愷撒就一定會在那面鏡子上添上點點白色的東西,當然,是在他大腿發軟,還要用牙扯虞宴頭發的時候。
他想到這,又看向了已經將近半小時沒有理過他的雄蟲,隨手揪起花架上的兩朵小花就朝對方的紙面上砸了過去。
“嚓嚓”兩聲,雌蟲沒想到花瓣這麼軟,便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將白色的畫面上擦出了一道藍色的印子。
愷撒:....
神殿的這些破爛工程,艹。
他慢吞吞地用精神力挑著花瓣想要往別處弄,濺了汁的花卻是在下一秒被虞宴抓在了手裡。
時隔許久沒有和他說話的雄蟲,和他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
“殿下,你覺得你的雌父是個...怎麼樣的家夥?”
虞宴收回投映在紙上的精神力,而弗朗斯和安謝爾雙方對峙的畫面也頃刻間消失一空。
這是他透過馬加比在安謝爾身上留下的一抹精神力,本來只是以防意外。
他透過這抹精神力織成的畫面觀察了安謝爾許久,卻沒想到在今天給他帶來了令他意外的訊息。
就在會議上的所有蟲看向陷入麻煩的弗朗斯時,虞宴卻是鬼使神差地看向了座位安排在一起的蒙託和...安謝爾。
也自然看到了他們兩者在那一瞬間幾乎同步的表情,他不得不承認,那一刻的神似感讓他極為不適。
而更讓他感到背脊發涼的是,在他望向兩者的時候,安謝爾竟是鬼使神差地將頭一點點..一點點地轉向了自己的方向,像是一架抽掉發條的木偶。
彷彿是在透過什麼與他對視。
如果不是愷撒因為無聊丟下的那兩朵花的話,虞宴可能就真的會和對方對個正著。
他眯著眼撥弄著那朵灰藍色的小花,一隻手卻是突兀地將另一朵花別到了他的耳邊。
“還挺好看的。”
突然出現的愷撒蹲在虞宴身前,他摸了摸下巴,認真端詳著虞宴的那張臉。
過了許久直到虞宴再次看向他,雌蟲才反應過來什麼似的擰起了眉頭。
“你說..誰?”
可還沒等虞宴回答他,他腰際的通訊器就催命似地響了起來。
一聲接著一聲,彷彿是海嘯來臨前不停吹響的號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