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為什麼會是這種詭異的解決方式。
正當愷撒的眉頭越皺越深的時候,他的身子卻是突然僵住了。
有一個極為古怪,又差點從他腦子裡飄過去的想法,猛地攥住了雌蟲的心髒。
他的腦子似乎宕機了片刻,才慢慢問出了那句話。
“你一開始就知道怎麼走出去。”
我做對了事就不會回去...
做對了事..
這就代表著他知道什麼事是對...什麼事是錯。
那為什麼一開始不...?
愷撒握住勺子的手一鬆,那柄不鏽鋼勺子便“哐當”一聲砸在了桌子上,恰巧讓他對上了男孩淡淡看過來的視線。
“你不是說想多做一次排骨湯嗎。”
他端起了排骨湯喝了一口,聲音裡沒有絲毫起伏。
“這次做的很好喝,愷撒。”
他放下了碗,桌面與瓷底相接,發出了聲輕響。
“但今天別再進廚房了,我母親下次回來是在一週後。”
男孩放下手裡的書,壓著身子突然逼近了愷撒,在對方幾乎停滯的呼吸中好奇似地撥開了他的唇,眉頭都沒動一下。
“下次別連骨頭一起嚥下去了,哪怕你是鬼,這麼做也很不衛生。”
李女士果然在一週之後才回來,她的肩上依舊扛著那把缺了根弦的吉他,男孩拿過她手裡的食材,乖順地任由她親了親自己的臉,笑著說了聲。
“歡迎回家。”
李女士那張塗著口紅的唇彎起了個誇張的弧度,踩著高跟蹲下了身,溫柔地摸了摸他的頭發。
“乖孩子。”
愷撒靜靜地靠在廚房門邊看著這一幕,鼻子卻是動了動。
他聞到了一些熟悉的味道,帶著一股腐臭的甜腥氣。
那是從育巢回來的軍雌身上都會出現的味道,那群軍雌在離開育巢後的精神狀態會出奇的平穩,但是卻一定會在未來的某場戰役中以極其恐怖的死相死去。
無一例外。
但這在死傷無數的前線卻算不上什麼奇怪的事,或者說很正常。
可此刻,這種味道卻不合時宜地出現在了這間屋子了。
而除了自己和變成傻子的雄蟲,這裡只多出了一個不該出現的身影。
“噠...”
“噠...”
女人踩著高跟鞋慢慢走回了大臥室,不久後客廳裡那副帶著雜音的廣播便被開啟了。
裡面放著的是一首八十年代的老歌,講得似乎是一個水手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