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憑研究所那裡特供的軍事武器,就算是再草包的家夥也能變成一個驍勇善戰的將士。
虞宴手裡晃著那瓶白薅的高階舒緩劑,悠閑得聽著身旁的軍雌漏勺似地把第二軍近日來的行動從頭吐槽到了腳。
他時不時附和幾句對方的“雄才偉略”,便輕易地又套出了些不為人知的計劃。
在腦子裡將第二軍近日來的行跡勾畫的差不多之後,虞宴就不再出聲了,老老實實地當起了合格的傾聽者。
“你說是不是,要我說,拉弗爾先生就不應該帶著我們進那個古怪的城門,誰知道一眨眼的功夫就變成昆提斯了,計劃不全打亂了!”
克裡託小聲嘀咕著,眼神卻是時不時飄向旁邊坐著的軍雌。
他望著那張側臉,嚥了咽口水,將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綺念揮了個幹淨,強裝鎮定地又給自己灌下了一瓶舒緩劑。
他一定是太久沒有申請約會機會了,才會莫名其妙地對著一個軍雌...克裡託晃了晃腦袋,自己勸慰自己道。
還好打完這一仗回去就是聖贊節,見了閣下們應該就能恢複正常!
“喂,你去哪?”
克裡託還在胡思亂想,便見身旁那個讓他腦子糊裡糊塗的罪魁禍首站了起來,竟是要離開的樣子。
他想喊住他,卻發現自己和人聊了半天卻是連這家夥的名字都不知道,只能半尷不尬地叫了聲“喂”。
“我們要集合了,和你聊天很開心。謝謝你的舒緩劑,克裡託先生。”
虞宴轉頭朝他晃了晃手裡的試劑瓶,溫和又自然地笑了笑。
“哦..沒事..那行吧。”
克裡託尷尬地做了回去,目送著那道人影越走越遠,心裡卻突然湧起一個念頭。
不對,他不是第二軍的嗎?
現在不是第一軍的軍雌在集合嗎!
虞宴穿梭在一群人高馬大的軍雌之間,卻並沒有看見奧德裡奇的身影。
估計依照對方的軍銜,是去參加臨時組織的會議了。
會議啊..
虞宴拎起手裡的舒緩劑看了看,腦袋裡卻是不合時宜地鑽出了愷撒那張傲慢肆意的臉。
愷撒那家夥好像已經消失了快三個小時了吧,真是難得消停的時光...
三個小時。
虞宴因為這個過於精準的數字愣在了原地,他看著手裡的那瓶舒緩劑,突然覺得很好笑。
從什麼時候起,他也開始學會計算這種毫無意義的時間了。
果然在這個鬼地方待著,他的腦子更不正常了。
鮑爾中尉和其他軍官被召集在一起開了將近三個小時的會,雙方來回就軍備和舒緩劑共享的事爭吵不休。
倒是兩方的指揮官悠哉遊哉地坐在一旁看熱鬧,置身事外的樣子悠閑極了。
第一軍的軍雌都是按照戰績一步步走上來的,無論是作戰實力還是用兵水準,都比身後這群多多少少靠著家族走上來的軍雌要強上不少。
但一旦涉及到人情往來和口舌之爭這種事,軍雌卻一個個就變成了啞巴,被那群巧舌如簧的貴族派系堵得說不出話,只能硬生生啞巴吃黃連,把這個虧嚥下來。
“你是在開玩笑嗎!舒緩劑不給我們,還想要分我們的軍械,哪來那麼厚的臉,你雄父和雌父的時候,把你腦子頂壞了是吧!”
一個五大三粗的軍雌拍案而起,噴了對面蟲一臉的唾沫。
他的胸膛上下起伏著,顯然是被對方這種不要臉的行為氣得不輕。
“噗——”
拉弗爾聽著這話將嘴裡的舒緩劑噴了個一幹二淨,他被軍雌逗得上氣不接下氣地笑著,望著四周飄過來的目光,笑著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