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一溜煙跳到了虞宴的左肩上,惱羞成怒地質問道。
“你笑什麼?我說的不是實話嗎?”
虞宴睨了他一眼,似是困了,悠悠打了個哈欠,有一搭沒一搭地回著系統的話。
“嗯,實話,沒說錯。”一連三句肯定,敷衍的不能再敷衍
系統:...
“那你...”
“就是覺得你們這個公司真的很像皮條客,啊...別誤會,我就是在罵你們。”
虞宴放下打哈欠的手,人畜無害地朝著系統笑了笑。
他身前是那座泛著邪氣的城池,周遭是正在一寸寸崩塌的沙漠幻象,怎麼看也不想是會讓人泛起睏意的安穩景象。
“況且,誰說軍隊不會繼續前進。”
黑發的青年歪頭瞥了一眼前面上躥下跳的系統,面對著被氣得晃出虛影的藍點,虞宴慢悠悠地補了一句。
“你太不瞭解愷撒了。”
話音落下的瞬間,連帶著青年腰間的通訊器,周遭響起了一片訊息提示音。
那是隊內頻道的統一訊息。
在高頻耳麥隨著機甲一起報廢之後,行動式通訊器成為了眼下連線這只軍隊的唯一鑰匙。
無論是指揮官傳來的訊息,還是隊內的通報都會從那個特定的資訊渠道,順著神經感觸器直達軍雌的中樞反應神經。
而此刻,那條命令只有很簡單的兩個字。
“前進。”
然而面色凝重,做好戰鬥前行準備的軍雌們並不知道,虞宴收到了來自指揮官偷運的一條多出來的資訊。
“給你三分鐘時間滾過來。”
“上將?上將?”
一旁站著的巨翅種中尉馬克試探地叫了兩聲,卻半晌沒得到反應,馬克嚥了咽口水,伸手在金發雌蟲的面前晃了晃。
這次和愷撒先行出發的軍雌都是偏戰鬥型的雌蟲,巨翅種的軍雌戰鬥力在弱肉強食的蟲族裡排得上前三,但防不住部分智慧型的蟲種私下裡嘀咕他們腦子被肌肉擠成了果核。
雖然當面嘀咕的蟲下場都會很慘,但這確乎是一句實話。
戰鬥力被點滿的代價就是他們的統籌規劃能力確實有不小的欠缺,故而在軍官的隊伍裡幾乎很少看到巨翅種的軍雌。
相較於坐在指揮室裡看路線圖,這支種族更善於用利爪去和異獸幹仗。
而面前的這位馬克中尉算是巨翅種裡的奇葩,一意孤行地走了軍官的道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毅力倒也真讓他做到了中尉。
馬克也和指揮官處理過幾場小型的戰役,但是這回卻是頭一遭遇到這麼多突發事件。
愷撒一次性下達的指令繁多又環環相扣,他處理到一半,腦子就有些打結了,拼命理解了半天,還是沒搞懂接下來該怎麼做。
他出於謹慎打算再問一句,回頭卻見自家的上將在那竟是低頭望著已經變化了的土地,眉頭緊縮,不知道在想什麼。
或許是馬克的聲音太過“豪邁”,愷撒才抽離了自己煩躁的情緒,扭頭看他。
“有訊息了?”
馬克愣了愣,見愷撒眉頭皺了起來,心下一凜,飛快地翻起了手下的通訊器,照著自己剛才記錄下地反饋唸了起來。
“沒..我們現在還是聯系不到弗朗斯元帥那裡,二軍和三軍的指揮部也還沒有回應,隊內通訊是正常的,可能是有什麼電波幹擾了資訊的傳遞。出發的指令已經下達了,七個支隊的粒子槍充能已經結束,現在第一小隊已經抵達昆提斯城牆下,暫時沒有發現異獸能源反應,上將!”
他一口氣說完這麼多,見愷撒點頭,緊繃的肌肉才放鬆了些。
馬克抬頭覷了眼那堵高聳的城牆,低聲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