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子踩斷了虞宴的三根肋骨,在槍聲響起的前一刻。
虞宴手裡的短刀刺穿了獅子的喉嚨,黏稠腥臭的血液隨著利刃入肉的聲音噴湧而出,濺在了蒼白如骨的繃帶之上,濺在了虞宴的泛著青紫的唇邊。
月光擁著熊熊燃燒的篝火,在劈裡啪啦的燃燒聲中,獅子那雙冰冷暴虐的眸子宛如一針興奮劑刺入了他的身體,攪動著他十數年來近乎麻木的心髒。
虞晏下意識地舔過唇上的紅色血跡,在那一刻。
野蠻混雜著硝煙的餘熱灌進了他的喉嚨,喚醒了他昏昏沉沉的大腦。
時光倒裝,望著那雙被慾望浸滿的猙獰赤眸,虞宴似乎又聽見了那晚篝火燃燒的聲音。
“嘶————”
皮質的作戰服被雌蟲的泛著冷的鈎爪一分為二,露出了裡面蒼白如玉的骨肉。
“嗯...”
愷撒面前的景象宛如倒裝的沙畫,他的頭重重地磕向了堅硬的座椅。
頭骨與石板相接發出一聲“砰”的巨響。雌蟲遲鈍的神經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不對,伸手一把攥住了上方青年的左手,不費吹灰之力地將那截腕骨卸了下來。
暴虐與攻擊的本性操縱著蟲族再度進攻,但是雌蟲求偶的本能卻又宛若一道鎖鏈,死死扣住了愷撒進攻的慾望。
愷撒的大腦像是被兩把不同的利斧左右劈砍,他的身體成了一片四分五裂的幹涸土地,被不知名的大手向著兩個截然不同的方向反複撕扯。
“嘶...唔..”
青年的一隻腿正頂在愷撒的小腹處,愷撒透過模模糊糊的視野,只能看到虞宴那雙如冰雪般澄澈的藍色瞳孔。
那裡正在燃燒著什麼,是愷撒從未在他身上看到過的神采。
好勝心與強烈的佔有慾驅使著雌蟲的視線移向了那截白皙的脖頸,在他想要暴起的瞬間,一隻手迅捷又粗暴地貼上了他的唇。
鋪天蓋地的血腥味如同爆發的熔漿,順著鼻腔侵佔了愷撒的每一寸骨肉。
那是虞宴自己咬爛的手心,他俯下身子緩緩湊近了愷撒那張被鱗甲覆蓋的瑰豔面容,聲音宛如一池平靜無波的湖水。
“喝吧。”
簡單的兩個字如同墜入草垛的火星,霎時點燃了雌蟲全身的血液。
在古怪詭異的吸吮聲中,青年背對著那面閃著瑩瑩藍光的顯示屏。
他背部的衣服似是被利物撕開了一道猙獰的裂口,鮮紅的血液順著蒼白的面板緩緩滑落,一點...一點地滑到了那截非人感十足的黑色尾勾之上。
尾勾的尖端長滿了鱗片,順著主體的揮動微微翕動,彷彿正在呼吸。
“唰”的一聲,那截靈蛇般的尾巴在空中甩了甩,幾滴鮮紅的血濺在了雌蟲的眼角。
在愷撒身形微頓的瞬間,一雙手輕巧地撫去了那幾滴豔色的痕跡。
“那個..虞宴..”
系統鬼鬼祟祟地冒頭叫了一聲,離他去翻找那所謂的方法儼然已經過去了兩分鐘。
虞宴只是側眼瞥了它一眼,卻是沒有出聲。
系統罕見地因為自己的專業能力有些不好意思,它一邊用自己摳搜存下來的幾個貢獻點給宿主開了免除疼痛的小掛,一邊屁顛屁顛地湊到了虞宴的面前獻起了殷勤。
“我給你開了免疫裝置,怎麼樣,是不是不怎麼疼了!”
“你找的資訊呢?”
虞宴沒接他的話,他的臉色因為血液流失而變得有些蒼白,見愷撒還有再吸下去的念頭,不由眉頭一蹙,將手從對方的嘴裡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