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戰區的異獸早就被蒙戈爾和速蘭瓦的聯合軍隊清剿過,這裡出現異獸幾乎可以等同於昆提斯的情況遠遠要比他們預想的還要糟糕。
虞宴的耳朵裡時不時傳來軍雌的怒罵聲,以及骨肉碎裂的聲音,而這種聲音還在越來越多..
只是過了不到十五分鐘,艦內已經有4只軍雌被弗曼獸吞進了肚子裡。
休息室裡的武器很少,巨翅種的軍雌向來依賴於種族所賦予他們原型態的強大攻擊力,但空間有限的室內根本不可能讓他們同時用原型與異獸作戰,這無疑於奪去了他們唯一的攻擊手段,讓這群以兇殘嗜戰著稱的蟲族變成了待宰的綿羊。
虞宴用粒子彈打爆了想要向他靠近的異獸的頭,他的身形骨架較小,加上連日來的特訓才讓他勉強習慣了這種攻擊的烈度,身形靈巧地在混亂的休息室內穿梭著,顯得倒是要比四周的軍雌輕松不少。
但是隻有虞宴自己知道,喉頭湧起的鐵腥味以及開始隱隱作痛的胸膛都預示著,這並不是一個好訊號。
“我前不久才和愷撒·蒙戈爾接觸過,為什麼我的身體還會變成這樣,這不是你向我保證過的情況,系統..”
他抬槍打落了掛在頂板上的大型吊燈,失去了牽引的燈體“嘩啦”一聲砸下,將正下方的異獸砸成了一灘爛泥。
迸出的粘液濺在了虞宴的臉上,那種惡心黏稠又布滿腥味的液體讓虞宴肌肉緊縮,喉頭泛起一陣惡心,和系統說話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冰冷。
“我..也不知道,按理說,應該不會的,你現在的心跳很快,是病發的..”
系統的聲音明顯有些底氣不足,話還未說完就被虞宴的手裡粒子槍發出的巨響打斷了。
“我知道我快要發病了,我不需要你來告訴我。你現在需要做的,是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以及及時的解決方法,而不是在哪裡像個無頭蒼蠅到處亂撞。”
虞宴又扣了幾下扳機,卻是連連幾聲空彈。
這把粒子槍的彈藥已經徹底耗盡了。
他抿起了唇,將槍械三下五除二地卸了開來,有條不紊地掏出裡面的核心粒子塊,用牙咬掉了它的防護裝置,找準時機丟到了異獸大張的嘴裡...
艦艇的西北角發出一聲巨響,血肉裹著深綠色的液體如雨般濺在地上,不少軍雌詫異地往那個方向看了一眼,在看到亞雌身前地那灘爛泥後也不由說了一聲“臥槽”。
“靠!粒子塊是這麼用的嗎!研究所搞一塊可是要花出去幾百星幣,這他媽也太敗家了吧!”
“看你前面,蠢貨!那隻異獸快要啃掉你的耳朵了!”
“那隻弗曼獸沒有再生!想辦法喂這群畜牲粒子塊!”
“喂個屁,你知道這是多少弗曼獸嗎!粒子槍用完了我們遲早都得死!”
在虞宴炸了一塊粒子塊後,軍雌那邊也開始騷動了起來。
但是最終還是沒有幾只軍雌願意放下手裡的武器,不管不顧地用珍貴的粒子塊去喂異獸。
虞宴抹去了臉上沾到的碎肉,他矮下身子,膝蓋擦著甲板避開異獸觸角的同時,順手建起了地上掉落的一把粒子槍.
他快速轉身打斷了那根觸手,在第二次發現這把粒子槍也沒有彈藥的時候,他再次毫不猶豫地故技重施,又炸了一隻異獸。
“如果連基礎的正確資訊都不能給我的話,我想我也沒有必要再去和你做什麼狗屁任務,我沒有做慈善家的興趣。”
虞宴忍著惡心,越過層層疊疊的粘液將牆上的一個合金屬棍劍拆了下來,那本來是作為裝飾品的物件,現在卻成了他手裡唯一一把武器。
弗曼獸的繁殖速度越來越快,軍雌們的抵抗也變得越發吃力。
眼下已經有不少蟲開始採取虞晏用過的手段,一時之間艦艇內的爆炸聲此起彼伏,混雜著一股濃鬱的腥臭味,室內儼然成了一片血腥的屠宰場。
虞晏甩了甩棍劍上沾到的黏液,眼看著手裡的這把劍在砍了三隻異獸後也即將處於崩潰邊緣,他終於忍不住罵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