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託的冕服被他惡劣地在胸前剪開了小洞,用巴迪姆斯綢織成的昂貴衣料在他手下變成了破衣爛衫。
雌蟲卻並不生氣,反而在夏拉爾驟然放大的瞳孔中溫柔地舔去了他手指上的白色,眼神溫柔地望著他,輕聲應道。
“當然,您的一切我都喜歡。”
那眼神看得夏拉爾的後背起了密密麻麻一層冷汗,他顫著手,將握著的細長銀珠棍松開,雌蟲果不其然地面色微變。
夏拉爾面色難堪地便要從床上下來,手裡拿的綢帶卻被身後的雌蟲自然的接了過去,綁著對方的繩結是雄蟲的小玩意,蒙託輕而易舉就掙開了它們。
對方的手輕柔地拂過他的頭發,極為耐心地將它們束了起來,溫柔地彷彿是一個再貼心不過的情人。
夏拉爾仍由著對方動作,卻不料聽見了對方極輕地一聲低語。
“我喜歡您的一切..夏拉爾..”
“不過這種小遊戲可以過幾個月再玩嗎,我可能忘了告訴您..我們又有了一個孩子。”
蒙託好似沒有發現夏拉爾僵硬的身體,自顧自地將話說了下去,語氣裡的平靜彷彿討論的並不是與自己血脈相連的子嗣,而是一件再過普通不過的物件。
“您想叫他什麼名字,烏爾都他們的名字都很好聽,您的品味一向不錯。”
雌蟲用頭輕輕蹭了蹭夏拉爾的脖頸,彷彿是一隻露出肚皮撒嬌的花豹。
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讓夏拉爾彷彿如墜冰窟,這間按照他喜好佈置的臥房彷彿在一寸寸地融化,逐漸展露出夏拉爾從未見到過的世界,他聽到自己說。
“隨便你叫它什麼吧,我對這種事沒興趣。”
“那真是它的遺憾..我想想”
蒙托拉長了語調,他的雙手環住夏拉爾的腰,將對方緊緊箍在了懷裡,只是思考了片刻,便扔出了一個隨便的不能再隨便的名字。
“叫他愷撒吧?您覺得呢。”
夏拉爾沒有回答蒙託的那句話,他只是撇開了雌蟲的手,獨自去了花園。
自那之後,夏拉爾再也沒有和蒙託有過任何過密的舉動,愷撒也變成了兩者關系崩裂前的最後一個雌子。
夏拉爾的生活越發的奢靡,甚至當著蒙託的面就隨手將身邊滿臉通紅的護衛拉到自己的房間內荒唐。
他沒有見過自己最小的那個雌子,對方出生時的離譜傳說至今都時不時回蕩在皇宮的角落裡,他也有所耳聞。
不過夏拉爾並不關心,因為據說對方和蒙託長得很像,所以夏拉爾更討厭那個從未蒙面的孩子了。
他的生活依舊奢靡,明明沒了那些可笑的任務,但是蒙託依舊不讓他出去。
夏拉爾像是一株向陽的植被,溺死在了這片特意為雄蟲生活而打造的濕熱宮殿。
如果不是那隻從異獸院裡竄出來的異獸,他想他可能一輩子都不會見到那隻被起名叫愷撒的雌子。
異獸引爆了體內的獸核,殺死了數十隻軍雌,憑藉著臨死前的狂熱跌跌撞撞地朝著皇宮深處跑。
突然竄出來的異獸讓他身邊的護衛損失慘重,他在驚慌間朝著皇宮角落的小屋跑去。
他從未想過那裡會蹲著一隻雌蟲幼崽,在他陰差陽錯間為對方擋下異獸利爪的時候,對方嘴裡還叼著一隻半死不活的老鼠。
那是夏拉爾受傷最重的一次,在他徹底昏死過去前,他見到那隻還沒他膝蓋高的雌蟲幼崽活生生撕開了那隻異獸,腥臭的血液濺了他一身。
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蒙託正坐在他的床邊,由於麻醉藥的緣故,他並沒有聽清對方嘴裡在說著什麼。
只是在抬頭的瞬間看到了那隻雌蟲幼崽,對方換上了一套嶄新的衣服,髒兮兮的臉也被洗得很幹淨。
夏拉爾打量著那張和蒙託幾乎一模一樣的臉,幼崽面上還有幾分微不可察的緊張,但是那張神似蒙託的臉卻足以讓夏拉爾判這只幼崽死刑。
“真惡心。”
那是夏拉爾和愷撒說的第一句話。
“拉弗爾和我說,你那有隻很有意思的亞雌,叫什麼以..我記不清了。”夏拉爾晃了晃手,滿不在意地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