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這樣一個被當作來軍隊鍍金的小殿下,一待就是二十多年。
連日不停地參戰甚至讓不少蟲都覺得愷撒·蒙戈爾根本不需要休息,似乎他只要有足夠的舒緩劑和足夠的機油供給,就可以一直運轉。
累年的功勳讓他在最短時間內從“小殿下”變成了“上將”,最難壓制的那批由地下城升上來的軍雌,也唯唯對愷撒心服口服。
而阿勒索一役後,更是再也沒有軍雌質疑過這位“上將”的權威。
這副充滿震撼場面讓虞宴突然明白了一件事,他以前一直以為愷撒能夠在神殿面前隨心所欲的原因是礙於他皇室的身份。
但見到今日這一幕,虞宴想,對方倚仗的東西恐怕從來都不只是皇子這個空蕩蕩的名頭...
而“偉岸”不了三秒的愷撒,出口的下一句就將虞宴好不容易給他疊上的濾鏡碎了個幹幹淨淨。
“看什麼,腦子和腿一樣被打瘸了嗎?”
虞宴:...
“沒有..只是看到了殿下,有點驚喜。”
虞宴打心底裡不想說話,但想到任務還是笑眯眯地回了對方這句噎死人不償命的話。
虞宴原以為就對方的性格還會不依不饒地刺他幾句,卻見愷撒只是罕見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便冷冷“哼”了一聲,把頭轉了過去,嘴裡不知道嘀咕了一句什麼。
虞宴沒聽清對方在唸叨什麼,也沒太在意,系統卻十分狗拿耗子地多提了一嘴。
“他說你&09;,我聽到了,虞宴!”
“哦,那你可真厲害。”虞宴語氣不鹹不淡地給系統捧著哏。
“...你倒是不把對我的刻薄勁用在他身上,看碟下菜的臭毛病。”
“要是被你損幾句就能憑白多活幾年,我倒也無所謂,反正掉不了肉。”
“功利主義...”
“謝謝。”
愷撒倒是不知道虞宴那邊正有滋有味地和系統拌著嘴,他面色不好看地望著同樣臉色難堪的裡德,皮笑肉不笑地發難。
“你就是這麼帶他訓練?”
聽說了自己帶來的這個亞雌和軍雌對上的時候,裡德第一時間就跑了下來。
但那時兩者已經纏鬥在了一起,四周的蟲熱血上湧,他的聲音根本蓋不過蟲群裡的歡呼聲,後來...
“是我的失職,殿下,我願領罰。”
愷撒瞥了他一眼沒有吭聲,又將視線掃向了旁邊的虞宴,卻發現他竟然還有空往那隻剛擰斷他一條腿的雌蟲那邊瞥。
怎麼?這腿還折出感情了?
眼神放空的虞宴根本不知道自己就只是隨便站在那,還能被其他蟲腦補出這麼多東西。
他剛準備問問系統說過的“止痛劑”之類的事,畢竟他可是從未在商店裡見過這麼正經的東西。
話還沒說出口,他的身體卻是一輕,竟是整個人都騰空了起來。
驟然襲來的失重感讓虞宴的瞳孔微微一縮,身體也不自覺地晃動了幾下,但這一動就扯到了受傷嚴重的右腿骨,讓他不由悶哼出聲。
始作俑者卻是看都沒看他,手指勾了勾,虞宴就像氣球一樣飄到了對方身後。
裡德見著眼前的這一幕,下意識地看向了愷撒的脖頸,在看到那處熟悉的抑制器後才遲疑地開口。
“殿下,您的精神力...”
“在控制的閾值內就行,你和米歇爾不用去弗朗斯那多嘴,這是研究所測量出來的結果。”
愷撒感受到身後那束緊緊集中在他身上的目光,唇角不自覺地勾了勾。
他打量了一眼訓練基地的環境,隨口對裡德說了一句。
“去加爾德那領罰吧,以後我來負責他的訓練,你安心做你的事。”
就在愷撒要走出門前,他像是反應過來什麼似的,朝著約克的方向補充了一句。
“你坐壞的彈藥從你的貢獻點裡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