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那個今天是您去神殿的日子,我在房間裡沒看到您,值夜的侍衛蟲說..嗯..”
愷撒冷眼睨了他一眼,一把奪過裡德的通訊器,丟下一句“敢亂說就撕爛你的觸角”就大步流星地朝廊道另一頭走去。
裡德點了點頭,亦步亦趨地在後面跟著。
於是,他瞧著愷撒理都沒理前來接應的神官,在一把關上了飛艇的大門,又把身後要跟著他的一應蟲族全都丟在了身後。
飛艇在下一秒在空中劃出了一道白線,眨眼間就消失在了一眾蟲族的眼前。
裡德望了一眼飛艇留下的尾氣,刻板的臉上幾乎沒有什麼變化,他熟練地掏出了自己備用的通訊器給米歇爾發去了訊息。
d:殿下去神殿了。
早日退休加急版):嗯,是到日子了,今天是你去接還是我去接,扔骰子?
d:不,你去接。
早日退休加急版):為什麼?不是一直扔骰子嗎?
d:殿下沒讓我上飛艇。
早日退休加急版):..你故意的,裡德。
d:不是,我看到殿下從昨天帶回來的那隻亞雌房間裡走出來了。
這話法完,米歇爾的介面上連打了一排問號,過了良久,對方才不敢置信的問了一句。
早日退休加急版):你說什麼?殿下從那個亞雌房間?
裡德低頭看了一眼連發了好幾條訊息的米歇爾,頂著那張沒什麼表情的撲克臉默默刪除了自己發的上一條訊息,補充道。
d:我沒說,你說的。
早日退休加急版):?
a67型的飛艇在距離地面五十米的高空飛梭著,這種型號的飛艇室內有完好的供氧裝置,所以並未在隔離層內安裝轉換器與調壓器,故而通常情況下是不會開啟窗戶的。
但是此時此刻,飛艇駕駛艙的窗戶卻開啟著。
風呼嘯著從窗外爭先恐後地湧進來,飛艇內放著的零零散散的檔案順著狂風朝外飛了個幹淨,遠遠望去像是一片片雪花打著轉從空中往下掉。
愷撒的一頭金發被狂風吹得亂舞,他的大腦在稀薄的空氣裡回憶著昨天自己幹的事,越想越不對勁。
昨晚他身上熱得難受,在冰庫裡待了四小時後才出來,但身體還是像個火爐一樣的燙。
他不喜歡帶精神力抑制器,那種脖子被鎖住的感覺讓他想發瘋。
研究所的蟲一時半會也搞不清楚他身上的毛病,除了讓他快點找到那隻雄蟲之外說不出一點有用的訊息。
倒是碰巧來做檢查的雌蟲軍官瞄了一眼他的激素水平,叼著體溫計隨口提了一句
“想不清楚就不想了唄,殿下把那個亞雌揣身邊當擺設不就行了,閣下一時半會找不到,亞雌還找不到嗎?”
研究蟲眼睛一亮,竟是一拍腦袋,附和起了軍官的話,於是便有了愷撒瞅著臉把自己的“臨時舒緩劑”扛回去的畫面。
帶都帶回來了,愷撒覺得自己難受了還忍著那不是傻嗎。
不過一想到那隻亞雌可能對自己抱著點別的心思,他就心裡有點別扭。
思想工作做了半天,過了許久,愷撒才掐著時間進了屋子,明明想好了待一會就走的,但怎麼還睡過去了?
愷撒煩躁地揉了揉自己的頭發,努力回憶著昨晚斷片後的記憶。
但是他絕對沒有去抓那隻亞雌的手!開玩笑,他抓一隻亞雌的手幹什麼?
所以,一定是那隻亞雌先抓他的!
該死的,如果不是趁著他不清醒,那亞雌的手那麼軟,他一把就能捏碎,怎麼...
恍惚間,愷撒竟是覺得自己的手掌心又熱了起來,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手心輕輕撓了撓。
亞雌的聲音像鬼一樣地纏上了他的耳朵:
“殿下..你壓到我的手了。”
他的臉不由僵了僵,暗罵了一聲,一把將油杆推到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