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曉得雪梅想的是什麼,牧淩宸桃花眼彎了彎,抓起雪梅的手掌放到自己的胸膛,“你能感覺到我的脈搏嗎?它――在為你跳動。”
醇厚如酒那般磁性地聲音從耳畔響起,加上男子那俊逸絕塵地臉龐,一時間迷惑了她的眼,牧淩宸無疑是黃燕最俊的男子,在他是國師時,她便喜歡了他整整五年。
這五年光陰,就是她愛的最卑微的時刻。
雪梅眸光複雜的看了他一眼,唇角滿是苦笑,“放過我,就當放過你不好嗎?我真不明白,到了這種地步你還在堅持什麼。有些事情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我對你……也早就沒有任何喜歡了,也不在怨恨你。”
沒有任何喜歡,也沒有任何怨恨,這不就是代表――對他已經放下。
可他自己,偏偏陷入了進去,已無退路。
牧淩宸闔了闔目,良久,才緩緩說道:“我這幾日回了一趟梨子村,找郡主瞭解了一些事情,一件……讓我很是悔恨不已的事。”
雪梅垂著眼瞼,神色不變,竟然他轉移話題,那她們便無任何話可說。
知曉他剛剛說洞房只是在嚇唬她,雪梅倒是沉靜了下來。
“當年在清福寺一見,你撫琴的場景便深深映入在我的腦海裡,可我未曾想到,那場國會比賽上――我竟將陽佟郡主當成了你。”對上雪梅那雙詫異驚訝的眼眸,牧淩宸苦澀的一笑,將當年所發生的事情一幕幕的說與雪梅聽。
雪梅靜靜聽著,知道了所有的事情經過之後,她才了悟,原來――他也歡喜上她,只是因為那塊碧璽玉佩,他們竟生出如此的誤會。
她只嘆造化弄人。
牧淩宸也聽到了那聲輕嘆息,卻是擰了擰眉,“不論你作何想法,我心裡從頭到尾一直都是你,只是中途――不管之前如何,我們之間就真的一點可能都沒有嗎?”
雪梅斬釘截鐵,一點猶豫都沒有,“沒有!”
“為何?”牧淩宸桃花眼冷了冷,沒想到事情說的這般清楚了,她還是不願。
雪梅回視他,神情肅穆,“既然錯過就錯過了,那何不一錯到底,我們之間發生地事情也不是說一句誤會就可以解決的,你給我的那些傷害,畢竟存在過。我雖說現在也不怪你,卻與不原諒你。更何況――我現在的心裡只有清秋,如今的我只想將寶兒好好帶大,只盼他能好好成長成人。”
牧淩宸輕笑出聲,眸光也帶了一絲怒意,手掌撫了下她細膩的臉頰,對上她惱火的神情,他卻是笑了,下巴靠在她肩窩,呢喃地聲音卻如惡魔道:“若是你真這般老實地守在寶兒身旁,想將他養大成人,那麼尋上門女婿,又是怎麼一回事?娘子――你告訴為夫,這是何道理。你夫君我還活的好好的,你就要給我戴綠帽子了?”
若是她真這般,他也就老老實實守在她身邊,只要守著他們母子二人即可。可偏偏――她要尋那該死的上門女婿。
聽到他講‘娘子’二字故意拖延尾音,又說戴綠帽子的事情,雪梅脊背一陣寒意,臉龐微白,“牧淩宸,和離書我早已給你了,我們早已沒有任何關系,你、你不許再叫我娘子。”
牧淩宸的眼眸泛著冰冷的光芒,“和離書我早已燒了,你名義上,還是我牧淩宸的娘子。”
和離書燒了?
早知如此――她早找官府去記載和離,也就省的如今尷尬之地。
雪梅臉上閃過一絲懊惱,“那我不尋夫婿了,總可以了吧?你還不快點放了我!”
“不放!”牧淩宸神情微緩,然說出來的話卻一絲都不客氣,“除非你答應同我和好,梅兒,只要你答應同我好好相處,讓我照顧你們母子,我不會逼你。”
雪梅也氣了,這廝骨子裡原來還是無賴,“卑鄙、無恥!你若真是不逼我,就放了我,還說什麼同你好好相處。我兒自有我照顧,無需你照顧。”
聽到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牧淩宸臉上也黑了,他咬牙切齒迸出一句話,“娘子~我再問你一句,你同意還是不同意?”
“我――”不同意!死都不同意。
然話還沒出口,雪梅便被點住啞xue,牧淩宸的吻便如小雨般落下,落在她的臉上、鼻子上、最終落在她那張讓人生氣的朱唇上。
那吻忽而綿延細長,忽而強勁炙熱,充滿了壓迫感,在感覺雪梅口中沒有空氣的時候,牧淩宸這才揚頭離了她的唇,眼眸暗沉地掃視了一眼那紅腫的紅唇。
她如缺了水的魚兒那般喘氣,美眸也含了薄霧,臉龐紅豔無比,有淚水順著眼角劃過了臉龐,這副哭泣的模樣,倒是讓人覺得生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