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知道自己的想法有點自私,但至少她們兩人不會有那麼的阻攔與隔閡。
可是當真相出來之後,他心撕心裂肺的痛,他竟是——她殺父仇人的兒子。他們……也永遠跨不了那一步了,也永遠是不可能了。
所以今夜,在看到她出席父親的壽宴,他才會稱病不出現。前廳裡被人放了蛇跟老鼠進來,他知道事情都是她做的,因為她會醫術,自是清楚還有什麼香味引得蛇發作,可他沒有阻攔,在看到蛇是沒有毒的時候,他選擇了袖手旁觀,事後再處理後面的事宜。
竟然兩人註定是仇家,那他便不再出現她的面前,就讓——‘水清秋’這三個字在她心裡永遠是最美好的一面。
過完此次壽宴,他早就準備了明日留下家書,悄悄離開丞相府的,卻萬萬未料到……千防萬防,還是見到了雪梅。
或許……這就是宿命了吧!
聽到雪梅如奶貓般叫般呻.吟的聲音,水清秋這才抽回放在她額上的手,“梅兒,不行,我現在抱你去找大夫看病。”
說著就欲起身,打橫抱起雪梅。可雪梅卻依舊窩在他懷裡,抓起他冰冷的大掌放在臉龐上,口中哼唧道:“涼~舒服。”
那聲音聽著魅聲無比,柔和的就如月鶯,讓人心裡聽得猶如螞蟻在爬。
那如綢緞般絲滑的感覺讓陳雲淏身體一僵,他看著懷裡嬌媚無比的人兒,丹鳳眼匆匆掠過那粉臉桃腮,嬌豔的唇瓣猶如小魚喘息般啟唇,誘惑無比。他忙撇過臉,聲音沙啞道:“梅兒——看大夫了。”
他如今哪裡會沒明白,她這是中了媚藥。
想到這,他眼眸閃過一絲的狠戾,到底是誰——給她下的媚藥!光是想到有誰也像自己瞧到她如此千嬌百媚的一幕,他心底就生出一種想殺人的沖動。
他甚至有些嫉妒,她的那個掛名夫君——可有曾見過如此一面。雖然她曾說過那人是假的,有名無實,但嫉妒還是像火苗一樣在心底竄起,越燒越旺。
“不用看——”雪梅爬在他身上,呢喃的說道。
因著她的動作,她身上的衣裳滑落了下來,陳雲淏抬手忙把錦被蓋住了她冰肌玉骨,非禮勿視的將臉撇過一旁,丹鳳眼也暗沉了下來,嗓子依舊沙啞的厲害,壓抑的說道:“梅兒,那我去叫下人要一桶冷水進來,讓你冷靜冷靜。”
“咯咯~”銀鈴般的笑聲從雪梅口中溢位,她抬臉蹭了蹭他的脖頸,舒爽的又是一聲呻.吟,感覺身上的熱度降了下去,“你身上……有股竹香呢。”
“我什麼都沒用!”怎麼他自己就什麼都沒聞到,而此刻的陳雲淏,則是為了躲避雪梅,兩手肘撐在床榻上,仰頭往後一縮。
明明中媚藥的是雪梅,他自己也憋得滿頭大汗。
“梅兒……真的不行了……在這樣下去,會出大事的。”他從來都沒有見過,雪梅還有這麼妖精嫵媚的一面,身上像散發著罌粟一般的氣息,讓他毫無反抗之力。
她半趴在他身上,抬頭再次靠近陳雲淏,陳雲淏這下終於躲無可躲,直接被雪梅壓在了身下,女上男下,姿勢好不曖昧。
他知道——她這是意識不清了,他必須馬上帶她去找大夫。
他艱難的撐起身子,狠狠的將身上的人兒連被帶人的推到另一邊的床榻,聽到雪梅叫痛,他這才狼狽的起身抱起她,將薄被給她包裹的嚴嚴實實,抱緊道:“我帶你去找大夫。”
這麼一砸,雪梅也微微醒了醒神,她眯眼看他,滿是痛苦之色道:“你忘了……我自己就是大夫,我現在需要的不是大夫,而是——”男人。
然而這話戛然而止,她也未曾料到這藥性竟這般強,她迷迷糊糊地已經吸了那檀香,那香裡的媚藥太猛,她自己也是渾身無力,估計是下了軟筋散,目的就是防止她逃跑。
她驀地想到了她在換衣裳的時候被人一把捂住嘴巴暈了過去,那人……一襲黑衣。還好遇到的人是清秋,如若不然,她不敢想象這後果。
陳雲淏僵硬著身子,此刻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低垂的眼瞼映在了他那眼眸下,讓人看不出一絲的情緒,一臉沉重無比的氛圍。
他當然也知道了雪梅那接下來話說的是什麼意思,可是如今他卻躊躇萬分。他如今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