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乎的收回手，牧淩宸一手撐額，桃花眼的眸子含笑的看著她，“要不，我們就試著做真正的夫妻。要是不對，再恢複現在的方式也無妨。”
“無恥。”姚雪梅美眸微瞪，簡直不敢相信他竟提這種餿主意，“試？！牧淩宸，你當夫妻是什麼，買賣嗎？！不要的時候就可以撇的一幹二淨，當作從未發生過？你以為這種事情發生了，就會恢複原來的方式嗎。”
“我告訴你，我姚雪梅對感情不忠的男子無一絲好感。而你，長年流連於風月場所，沉湎於美色之中，就算你給的起，我也要不起。”
頓了頓，氣憤的心情最終轉為落寞，久久，雪梅才輕輕的說出這一句，“更何況……姚雪梅是個沒有心的人。”
她的心早在三年前的那次宴會上死了，消失的無影無蹤，如今的她，只不過是個複仇的傀儡。
除了複仇，這種兒女私情她不要了，哪怕她從前嚮往過。
她的聲音透著一股悲涼、悽婉，面容明豔動人，但眼底的悲傷讓人憐惜。
沒有心的人……
牧淩宸的心彷彿被什麼撞擊了一般，溫潤怡人的眼眸此刻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臉上卻依舊調笑道：“不過說說罷了，我怎麼可能為了你，放棄整片的花朵，更何況，那水秀可比你懂我的心，哪像你總是冷若冰霜的對著夫君，這男子看到這一幕豈不都怕了。”
怕？！
好笑的看著他，姚雪梅的神情逐漸淡然，“你到底要說什麼！如若你要嘲笑我，牧淩宸你做到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擊我，很有意思嗎？難道直戳一個女子的傷心事讓你覺得很自豪嗎？”
她就算再怎麼不堪，也不會自甘墮落，因為她是姚雪梅，屹立寒風大雪中的寒梅。
看雪梅的神情不再悲傷，而且是咄咄逼人的模樣，牧淩宸臉上依舊笑著。
“反正該說的我都說了，如今，我要休息，請你出去。”指了指門口的位置，雪梅撇過臉，做逐客令，美眸看也不看他。
“好。”牧淩宸懶洋洋的伸了下腰，徐徐起身，他最後看了眼她惱怒的臉龐，輕揚的唇角上勾著一抹笑意，“明日，該回牧府探望了，這是你作為你兒媳該做的職責，我收拾好了，便會派人來叫你。”
說完旋身便揚長而去。
牧府……
姚雪梅垂眸看著桌上放著的白帕和桃木梳，心裡頓覺無力，明明才十八的芳齡，她卻覺得自己蒼老了許多。
哪怕她清楚他們之間並無夫妻之實，但在世人的眼裡她還是牧府的兒媳婦。而且她還在新婚的第二天就外出遊歷江湖，著實沒給那名義上的公公婆婆敬茶，想必明日又是一場惡戰。
猛然想起牧淩宸什麼時候都掛著的笑臉，姚雪梅這才發覺他剛剛似乎是有意說這些話來氣自己的。
因為在他的眼中，她看不到一絲波瀾，語氣柔柔的也就像是詢問今天的天氣如何，那一聲“要不，我們就試著做真正的夫妻。要是不對，再恢複現在的方式也無妨。”的話根本平靜的如水。
那他為何這樣做？！
“呵……”雪梅苦笑一聲，琢磨半晌，才明白他原來是以另一個法子來安慰自己，來轉移自己的悲傷。
不過她也確實被轉移了話題。
而且，還當了真。
牧淩宸，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