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的事,潔兒長的也是溫柔恬靜、乖巧可人。”顏沐馨笑著說著,隨即又是一聲的吩咐,“媳婦兒啊,他們是你的二伯二孃,你也理應為他們敬杯茶。”
一旁的牧淩宸倒是平靜的站著,一雙桃花眸似笑非笑般的看著在主座上一直不開口的爹,神情止不住的魅惑。
別人不清楚,但牧於安卻是清楚的很,這兒子是在威脅自己,可是好不容易有這麼個抓弄兒子的機會,他哪會輕易放過。
他就是想看看這兔崽子能淡定到幾時。
想起半年前兒子沒得到他同意,便自作主張的用牧家首富來威脅皇上,他就不禁一陣惱火。
他惹誰不好,偏要招惹皇上。那皇上――是他們這些人可招惹的?
這簡直就是胡鬧!
景淳帝要是龍顏大怒,他們牧府上上下下幾十條人命不就都給搭了進去,最後來個滿門抄斬,那他以後還怎麼見地下的列祖列宗。
可這麼個兔崽子倒好,來個先斬後奏,鬧得滿城風雨,而他,還是最後一個知道的,這怎麼能讓他不氣。
他們之間的較量,除了知情的顏沐馨,其餘的人都沒發現。
“是。”姚雪梅應允著,再次從丫環那重新倒來的茶遞了上去,“二伯,請喝茶。”
只是這次,姚雪梅沒有下跪,她跪天跪地跪父母,從來還沒有跪過他人,而她跪牧府二老已是極限,再讓她跪他們,那是不可能。
就連景淳帝也免了自己的行跪之禮,而且還特意下令她不用跪任何人,來往宮中也是行動自如,不用阻攔。
“呃……好。”牧於城受寵若驚的接過雪梅手中的茶盞,低了低頭,小聲應著。
看二伯接了過去,姚雪梅把另一杯茶也遞了上去,“二孃,請喝茶。”
正當要接過的時候,林香兒眼眸閃過一絲冷光,緊接著手一抖,“哎呀,淩宸媳婦,真是不好意思,瞧我上了年紀,竟然連杯茶也端不穩。”
那聲音怎麼聽都透著一股虛偽,而且很嘴唇上的那抹笑意怎麼也讓人感覺不到真誠。
反倒是她旁邊的牧於城到是擔憂的說了句:“這、沒事吧?!”雖然聲音很小。
一杯炙熱的茶就這樣流淌到姚雪梅的手上,如玉的皓婉頓時紅彤彤的,火辣辣般的疼。
“嘶~”雪梅倒抽了一口冷氣,手中的杯子再也支撐不住掉在了地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啪!”一拍案幾,林香兒一臉的菜色,怒氣沖沖的說道:“我都說了不是故意的,你還將茶盞摔到地上,你存心的嘛?!”
“我……”姚雪梅一陣堵噎,頓時有種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感覺。
明明是她故意打翻茶盞,卻惡人先告狀。雪梅知曉多說也無益,也幹脆不開口了,可是有人卻得了便宜還賣乖,依舊絮絮叨叨不肯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