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明大人的身子果真硬朗,這三十大板下去竟然只是皮外傷。不錯,真不錯——”說著,姚雪梅率先鼓掌了起來。
本來慘白的明戴包此時更是發狂了,紅著眼、咬著牙根,掙紮著官兵便想上前,嘴上罵罵咧咧的,“混蛋!狗東西!狗雜種!本大人要殺了你。”
“啪~”的一聲響,冷羽用了極大的掌風扇了他一個嘴巴子,拍的明戴包頓時雙眼冒金星,再次摔在了地上,後面的兩個官兵一把上前將他拖了回來,按在地上,一動也不能動。
“誰敢動我家主子一根指頭,他——就是下場。”冷眸瞟了瞟堂上坐著的牛志昌,冷羽冷聲道。那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立刻讓堂上的氣氛冷到了極點。
被打的全身是傷,明戴包嘴上依舊唸叨著:“牛鼻子!還有你!我一定要讓我舅舅殺了你們。”
“殺我?”美眸一冷,姚雪梅站起身子,踱步走到了明戴包的跟前,腳上用力的踩在了他的手背上。
“啊——”殺豬叫的聲音頓時響起,讓牛志昌也止不住一抖。
蹲下身子,姚雪梅一字一句道:“你放心。本官的命絕不會像你如此輕易的死去,因為本官會好好的活著,看著你們一個兩個下地獄,否則,絕不罷休。”
那聲音淡淡的,柔柔的,卻又帶著一種鬼魅的聲音,聲音不大,卻讓所有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讓人渾身都打了寒顫,心底有一種陰涼閃過。
比起冷羽,姚雪梅的聲音更讓人覺得心底發涼,更讓人害怕。
忽視明戴包此刻驚恐萬狀的明戴包,雪梅起身望著上面坐著的牛志昌,輕柔般的聲音道:“牛大人,想必你應該知道怎麼懲罰犯人了,嗯?”
“是是是。”牛志昌抹了抹額上的冷汗,下令道:“明戴包作惡多端、欺壓百姓在前,還曾謀殺欽差大人,汙衊朝廷命官在後,罪惡滔天,現以明日午時,當斬!”
語落,一個紅字‘令’牌便輕飄飄的丟到了地上,宣判了明戴包的死刑。
明戴包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珠子,眼前一花,瞬時便暈了過去。顯然是被嚇暈了。
一個官兵上前,翻過明戴包的身體,探了探呼吸,這才道:“大人,犯人暈過去了。”
“真沒勁。”雪梅睨視看了眼地上的明戴包,如看螻蟻一般,紅唇勾著一抹嘲諷,“小羽,咱們也該走了,這三更半夜的,還是勿擾了牛大人的清夢。”
“不不不,這審查罪犯本該是下官應該做的。”牛志昌欲哭無淚,這還有啥清夢可言!再說他還睡得著嗎?!
斬首的可是丞相的外甥!得罪這麼一個大人物,他小命休矣。
“對了,牛大人,任掌櫃跟那個共犯可交給你來審理了。”姚雪梅好笑的看著牛志昌的神情,搖了搖手中的摺扇,率先出了縣衙。
回到酒樓,姚雪梅便回了房,塌上水清秋依舊閉著雙眸,臉上依舊略顯蒼白,衣裳也換了一身幹淨的白色褻衣,身上蓋著被褥。
坐到軟塌邊,姚雪梅伸手把了把脈,情況算是穩定了下來,不過這半夜的話就不知道會不會發燒發炎了。
“小羽,你有叫小二喂他喝些雞湯嗎?”側頭,姚雪梅的視線移到後面的冷羽身上。
“有,主子。”沉吟了片刻,冷羽又接著道:“主子,這天色不晚了,您還是去我房裡頭歇息吧。”
雪梅微微一笑,擺了擺手,“不用。小羽,你可以下去休息了,忙活了一天,也該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