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老夫人，不知您患的是什麼腿疾，正巧，晚輩和思思都會點煉丹術，不知道您有沒有興趣讓晚輩給您瞧瞧呢？”
牟子楓假裝被她的故事給打動了，動情地開口。
睿思思橫了他一眼，心說：“這牟子楓看起來是老實人一個，可忽悠起人來，那是一點都不含糊呀！不過，我喜歡！”
想到這兒，她的臉上驀地就是一紅。
“這……”虹夫人的眉毛挑了挑，渾濁的老眼裡閃過一絲精光，可旋即，那抹精光就慢慢熄滅了。
“早些年練功的時候不小心，有點走火入魔，不過這麼多年了，有名的丹藥師不知道看了多少個，不提也罷。”
“還是讓晚輩給您瞧瞧吧，您照顧了思思的奶奶那麼多年，權當晚輩替思思的奶奶給您盡回孝，您看如何？”
雖說上趕子不是買賣，可能掏出這虹夫人的底，牟子楓也顧不得那些什麼江湖規矩了。
從虹夫人沒有拉著睿思思的手這個細節來看，她肯定在忌諱著什麼，而這種忌諱，不正是牟子楓想要探求的結果麼？
“況且，您也能看得出來，現在思思是在下的道侶，替他奶奶給您盡孝，也是晚輩的本分啊！”
怕虹夫人不答應，牟子楓又加了一句，語氣更加的誠懇。
“那……好吧！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老身不能下床這麼多年，恐怕……恐怕身子有些……有些難聞的味道。”
虹夫人仿若一個羞赧的小女孩，溝壑縱橫的老臉上竟憑添了一絲暈色。
“無妨。”
為了探知這虹夫人的底，牟子楓已經豁出去了。
不把這老傢伙的底摸清楚，下步還真不好決策。
他快步上前，伸手揭開了蓋在虹夫人下半身的薄被，一股濃重的臭味立馬散發出來。
他的眉毛也微微皺起。
睿思思驚駭地捂住了自己的小嘴。
那是一番怎樣的場景啊，只見虹夫人的雙腿從胯骨一下已經沒有了丁點肉絲。
唯有兩根乾癟漆黑的骨頭支撐著。
而那兩根骨頭也被一種黑色毒素侵蝕得都是類似於世俗中火山岩一樣的孔洞，仿若被蟲子蛀了一般。
她的腳已經完成全變成了白骨，而且缺失了兩根腳趾。
“怎麼樣？嚇到你們了吧？”
虹夫人渾濁的老眼翻了牟子楓和睿思思一眼，伸手輕輕拉上了被子。
“那倒沒有，晚輩只是不知道誰這麼狠毒，竟然給您下這麼重的毒！”
牟子楓淡然開口。
“那你能治？”
“當然！”
這回輪到虹夫人不淡定了，“您……真的能解老夫身上的毒？”
她的口氣裡不自覺地就帶上了尊稱。
“如假包換。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