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子楓能讓黐蠡永酷輕易地逃走麼?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黐蠡老狗,去死吧!”
一道巨大的掌影從牟子楓的手上發出,對著那黐蠡永酷的身子就是一抓。那爪影仿若桎梏,仿若牢籠,又仿若天兵天將的藩籬。在這藩籬之下,黐蠡永酷連一個大一點的螞蚱都不如。渾身瑟瑟發抖,連還擊的勇氣都沒有,真真切切被嚇破了了但!
黐蠡永酷就好似一個小雞仔一般,被牟子楓抓在了手裡,一腳踩在了腳下,眼睛上翻,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可憐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什麼玩意?黐蠡宗主像狗一樣被人踩在了腳下?”
“那可是二階魔王啊,就這麼被人輕易地踩在了腳下?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難道他還是魔撒城地區的最強者麼?怎麼連豬狗都不如啊!”
“我看他就是耗子扛槍——窩裡橫,遇到強者,還不是分分鐘就成了孫子!”
黐蠡派圍觀的弟子無不兩股戰戰,震驚之情無以言表,可議論聲卻不絕於耳。
“牟公子,牟前輩,牟爺爺!求求你,別殺我,我願意歸降!”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趴在地上的黐蠡永酷就像一條狗一樣搖尾乞憐起來。
“什麼?宗主要歸降?”
黐蠡派的弟子愣住了,這還是他們黐蠡派高高在上、神一樣存在的宗主麼?
這還是那個高高在上,吆五喝六、發號施令的魔王麼?
這還是那個板著臉,一言不合就奪人性命的所在麼?
這還是那個發號施令,頤指氣使的魔王麼?!
看著那個如狗一般趴在地上的宗主,黐蠡派的弟子心中如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鹹地不是滋味。
何時,高高在上的黐蠡派竟然淪落到這種地步了!
“宗主,不能降啊!就是戰死也不能投降啊,修士的氣節比什麼都重要啊!”一個一向耿直的五階大魔師立馬不幹了,出言相勸。
陡然,一道烏光飛馳而去,“本宗主的決定,你特麼也敢反駁,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噗嗤”一聲,那個五階大魔師弟子,立馬就被斷裂的魔刀斬成了兩段。
“你……你……好狠!”那個弟子不甘地倒了下去,雙眼圓睜,死不瞑目。
別看黐蠡永酷打不過牟子楓,被他踩在了腳下,可隨手殺一個五階大魔師,就像碾死個螞蟻那麼簡單。
牟子楓也愣住了。
“什麼玩意?黐蠡永酷竟然選擇投降?”
他的右手已然提起,就停留在黐蠡永酷頭頂一米半左右的距離上,掌力只要一吐,黐蠡永酷就會立即身死道消,渣都不剩。
“牟公子,我保證,以後我就是你一條忠實的狗,你讓我咬誰,我就咬誰!而我們整個黐蠡派都會聽命於你,只求你肯留下小老兒一條狗命!”
黐蠡永酷眼巴巴地瞅著眼前的掌影,再也不敢擅動。
“區區一個二階魔王,有什麼資格做本少的狗!你想多了!”牟子楓的眼睛裡怒火更熾,若是這老小子一直強硬下去,牟子楓說不上就高看他一眼,把他給放了,如今這老小子竟然求饒,難道他還有什麼後手不成?這反倒搞的牟子楓心裡沒底了。
掌力一吐,黐蠡永酷立馬變成了一團血霧,被那惡鬼一口吸到了嘴裡。
著老小子竟然敢屢次殺牟子楓,還害得權老生死未卜,不殺了黐蠡永酷,牟子楓這口氣怎麼能夠出的來?!
太陽高懸,四周沉寂。
沉默了足有五息時間,黐蠡派的弟子這才緩過神來。
“黐蠡宗主竟然死了?”
“黐蠡宗主竟然被眼前這個沒有一點魔力波動的人族小子給殺死了?!”
他們戰戰兢兢,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豈不是說,黐蠡派要完了?”
曾幾何時,黐蠡派就好似一個龐然大物一般,而黐蠡永酷就像一根定海神針,又像一個神話,梟雄般屹立在那裡,哪成想,今天,這個神話卻終結在了這個人族修士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