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啥時候清醒過來的,我怎麼沒看到呢?”
“我也沒看到啊,是不是有高人暗中相助她呢?”
“不可能!草上飛那陣法那麼牛逼,誰能輕易破的了呢!”
“說的也是,是不是麒大人暗中發慈悲出手了?要知道,在場的,只有麒大人的修為最高啊?”
“八成是這樣!”
圍觀的人炸廟了,議論紛紛。
麒天揚也非常吃驚地瞅著眼前的一切,那幻陣對於他這個魔王來說,就像小孩玩的遊戲,破起來就像吃飯喝水那麼簡單,可他不能出手,他可是城主府的大長老啊,怎麼可能出手幫助敵人呢?
“除非……”他心中一凜,四下撒摩,難道是飛鳳派的宗主親臨現場了?可找了一圈,也沒發現一個魔王的氣息。
“肯定是我猜錯了,那個小丫頭身上還有魔寶!”想到這,他不再遲疑,對著那生死擂臺飛去,他要第一時間把草上飛救下來。
“看,是麒大人出手了!”
“是麒大人,不過他想幹什麼?——救那個草上飛嗎?”
“是啊,那個丫頭有事沒見他出手,可草上飛剛出事,他就出手了,這拉偏架拉得也太有失水準了吧!”
“給我燒死他!”清醒過來的夢逸飛霜也是發了狠,瞅著自己身上被撕成條縷的衣裳,陣陣後怕,正在她手舞足蹈撕扯自己衣服時,要不是有一個聲音在耳邊突然炸響,喝醒了她,指不定她會幹出什麼傷風敗俗的事情來呢,那可就丟人丟到姥姥家去了!
她還天真地沒有認識到,要不是那個聲音破了那陣法,她豈止是丟人那麼簡單,性命肯定不保。
可那個發出聲音的人到底是誰呢,怎麼那聲音聽起來有點耳熟呢!
她敢肯定,發出聲音的人肯定是個年輕人,而不是自己的師傅,可又有哪個年輕人能達到魔王階別呢。
這一切寫起來繁瑣,可發生就是再剎那間。
還沒待夢逸飛霜想明白是怎麼回事,麒天揚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擂臺之上,那防禦陣法倏地消失,只見他伸手對著那圍巾就是一爪。
就在麒天揚自信滿滿地伸手抓向那上品魔寶圍巾之際,腦子驀地一疼,感覺像被無數根鋼針刺到了一般,眼前就是一黑。
“不好,是精神攻擊!”他猛地施展開精神力,全力抵禦那攻擊。
可那攻擊時間並沒有持續很長,就偃旗息鼓了,麒天揚想要找到攻擊源頭,根本就不可能,因為那道精神力比他魔王強者的還要強悍不少,他根本就鎖定不了來源。
“小子,別讓本王抓到你!”他恨恨地低下頭,想要繼續剛才的動作,這一稍微停頓,只不過過了三息不到,地上圍巾纏繞下的草上飛的身體,就已經被火燒成了焦炭,氣息全無。
飛鳳派,多多少少沾染了一點鳳凰的氣息,有了一種類似於火族的功法,那魔寶裡的業火又怎麼能不旺盛呢,所以,十個呼吸不到的時間,被魔寶困在裡面的修士,不管你修為多高,都會被燒死!
六階大魔師後期強者,獨行大盜——草上飛,隕!
“噝!”圍觀的人倒抽了一口涼氣,那可是六階大魔師後期強者呀,那可是能建立起一個宗派,並親自鎮守的所在呀,就這麼完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又能相信這是事實呢,然,草上飛的屍體就擺在那,由不得你不相信。
瞅著眼前佝僂在一塊兒,類似於烤全羊一樣——草上飛的屍體,麒天揚毫無來由地升起了一股無力感,這種無力感是自他突破修為成為魔王以來所從沒有出現過的。
特別是那道精神攻擊,讓他有深深的挫敗感,那人的精神力明顯比自己還勝一籌,要是面對這樣的對手,他抽冷子突然來上這麼一手,恐怕自己就算不隕落,也有身受重傷的危險。
他也是徹底明白了,夢逸飛霜之所以能從幻境中甦醒過來,恐怕也是那人的手筆吧。
想到此,他環顧了一下週圍的修士,感覺自己的脊背有陣陣涼風冒起。
“麒長老,這一局是不是晚輩勝了?”夢逸飛霜虛弱的聲音,打斷了麒天揚的思索。
“當然!”他極不自然地裂開嘴笑了笑,低下頭默默走回了主席臺,彷彿一下子衰老了十歲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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