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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纖先是困惑地拿開手機,眯眼看了看上面的名字,再重新接起來,若無其事地回複,“我不知道你今天也在嘛。”
她隨意應付,“下次再一起玩吧好不好?”
“嗯……你這麼可愛,一定找你喝噢。”
她語氣活潑,臉色冷淡,兩分鐘後果斷掛掉電話,毫無留念。
許嘉澤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會兒。
他突然開口,“你現在朋友很多,小纖。”
“是嗎?”她臉感受著他臂膀的溫度,閉眼問道,“嘉澤哥,你會不會覺得我現在變壞了?”
本來她還想把自己這一面瞞他瞞得更久一點,多當會兒乖孩子,卻又忍不住暴露出來,好奇他會作何反應。
“怎麼會,這是你的自由。我只是會有點擔心你而已。”
許嘉澤臉上帶著包容的笑意,但這不是她想要的。
她忍不住追問,“那你下次還願意陪我來嗎?”
“有時間的話。”他誠實地回答,“你知道的,我馬上要出差一段時間。”
“噢。”
她興致缺缺地應了一聲,“你是覺得我們很幼稚很無聊吧?”
“是我無聊才對。”他回答得滴水不漏,“你哥我已經是無聊的大人了,但你只要需要我,也不是不行。”
他說著,不知想到了什麼,露出很柔軟的表情來,順勢用kein另一邊的手,輕輕撫過她頭頂。
這小動作很快,幾乎一閃而過。
宋纖討厭別人碰她頭發。即使戀人這麼做,她都會煩躁地把對方手打掉。
但許嘉澤當然是不一樣的。
第一次他摸她頭,是為了把她臉埋進自己懷裡,不讓她看到自己被扇腫的臉頰,被劃出血痕的額角,還有綁匪窮兇極惡的模樣。
所以後來每次被他撫摸頭頂,她都會感到安心,以及一絲道不明的酸楚。
特別是在今日,血液裡剩餘的酒精還在勉力揮發,試圖調動起她的情緒,伴隨一點失去理智控制的副作用。
“對的,只需要你。”
宋纖肯定了他的玩笑話,脫口而出,“嘉澤哥,你之前勸我交男友要慎重,其實如果有你在,我,就可以一直不談戀愛。”
她說完就後悔。
這種話未免暗示得太明顯。
看上去因為喝酒在發紅的臉頰變得更燙,她身體僵硬不敢抬頭看許嘉澤,穿著無袖高領毛衣的後背隱約起了汗。
而許嘉澤也沉默了。
“……”
他在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