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午餐開始,食物和水進入配給制,每個人份量一樣,並且為通常食量的一半,確保能夠堅持更長的時間。
對白宛的決定,並沒有人有異議,但她剛說完,卻又有人開口了。
開口的是雙男組合之中的年輕男子,其人一身白袍,腰懸金穗長劍,頭戴青紗冠,面白無鬚,劍眉星目,其氣質,儼然一位出身名門的少年俠客。
少年俠客模樣的年輕人看著老觀主,“我二人原本就是為了老前輩你與這位新任的白觀主而來,在下不知老觀主與這位小觀主到底想做什麼,只是,若不是要行什麼歹事,大可以一說,沒必要藏著掖著。若是要行歹事,那關起門來,不過是掩耳盜鈴。”
老觀主閉著眼睛,一句話沒說。
但白宛可不會跟他客氣,“哪兒來的臭小鬼,長得人模狗樣的,卻不會說人話,陰陽怪氣的,擺明了要找茬是不是?你意思不就是老觀主和我在搞鬼?你親馬知道你這麼陰陽怪氣,肯定忍不住要找根布條吊死自己,下山後趕緊回去看看,你馬還在不在,不在了記得來找我,我幫你看風水。”
少年俠客模樣的年輕人,手死死握著劍柄,繃著沒有顯現怒容,片刻,嘔出了一口鮮血。
不是他心理承受能力弱到連被罵兩句都承受不住,而是因為他的命圖“君子劍”。
年輕人點亮了“仁”,“孝”,“忠”三個字,對方辱及父母,他要是不反擊,簡直不孝,可他要是直接反擊,就有些不仁了。
不得不說,他還是太年輕了,那些老君子劍們,都有一手強大的自我洗腦能力,張口閉口都是吾心吾行澄如明鏡,所作所為皆為正義,我就是殺你親馬,那也是忠孝仁義近在的大善人。
年輕人就有點不行了,被白宛一句話,就逼到了破格的懸崖邊上,命圖反噬,直接吐血了。
年輕人身後,一直一副雲淡風輕模樣,留著山羊鬍的中年人伸手扶了年輕人一把,隨即開口道,“觀主,無論你怎麼說,終歸是你們觀裡的人,最瞭解這座道觀,如果現在這種情況,是因為啟動了道觀內部的某種機制,那麼,總不會是我們這些外來者乾的。”
白宛笑了,“你這個羊倌一樣的醜男就這麼把自己和陰陽人摘出去了?別搞錯了,萬靈觀才二百多年曆史,而書院這個組織,已經五百年了,比青衛歷史更長,書院掌握的禁物資訊,是最多的,誰又知道,你們是不是知道這座道觀的秘密,是不是帶著一些特別的目的來的萬靈觀?”
白宛一席話,直接把山羊鬍中年人的嘴堵住了,這個問題,他說不清楚,而且,他們兩人也的確是帶著任務來的。
一旁,白予臉色有些奇怪,他的奇怪,是因為白宛。
白宛是會嘴臭,但並不頻繁,更多的時候是擺出一副我是老前輩架子,隨口就是“懂嗎?”這樣的臺詞,讓人感覺她是蠢萌蠢萌的那種。
但此時此刻這個白宛,看似粗俗,實則犀利。
像是變了一個人。
若僅僅是這樣也就算了,關鍵她對於書院還很是瞭解。
根本不像是先前白予認識的那個,一切常識還停留在千年前,對什麼都很好奇,想去試試又怕自己丟人出醜的白宛。
白予看在白宛,會議白宛,不知不覺,感覺算是眼前這種模樣,白宛彷彿是有三種形態一樣。
一種是殺人狂一般,嗜血暴戾,劍鋒所指,血染不絕,紫竹觀裡那個執著的想要當觀主的白宛便是如此。
第二種,是白予接觸最多的一種,蠢萌,愛面子,大大咧咧,小孩心態。
第三種,就是眼前這般,看似粗俗,實則犀利,而且一點都不呆,甚至有些陰狠,剛才她罵那個少年俠客模樣的年輕人時候,是真的存了要對方性命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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