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唯幸感覺自己還有話想說,卻不知道該怎麼組織語言。
蔣紋鳶覺得自己說得太多了,於是陷入了沉默。
等白予過來,一進門就看見了讓人看不懂的一幕,兩個女人,坐著,互相看著,但就是一句話不說。
白予來了,蔣紋鳶就走了,她對丁未和林雁書這對組合,依舊是很不放心。
“辛苦了。”
白予對元唯幸說道。
“我也是為了自己。”
元唯幸回道。
白予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那你好好歇會兒,補個覺,我就先走了。”
“說會兒話,不行嗎?”
元唯幸嘟著嘴說道,她的眼神中沒有幽怨,倒是有十二分的強勢。
“你是救了我們的大功臣,當然行啊,想說什麼?”
白予哄著她,答應道。
砰,元唯幸把茶杯用力砸在桌上,“別用這種跟小孩子說話的語氣跟我說話,我不是小孩兒。”
元唯幸這句話的意思,白予自然明白,她是要白予把她當女人一樣對待。
“你很好,但是,怎麼說呢,我是個麻煩人物,會給你帶來麻煩。”
白予說道。
元唯幸還是那副強勢的語氣,“你覺得我會怕麻煩,她都不怕,我會怕嗎?”
這個問題,也不好解釋,白予只能一擊直球,“總之,我不會當駙馬。”
元唯幸眉毛一揚,“呵,你就是想尚本殿下,本殿下還未必答應。”
“這不就結了嗎。”
白予一笑。
元唯幸唰一下站起來,“誰說結了,我是給我設個考驗期,看看我是不是真的對你有意思,在此期間,你不能躲著我。”
“我躲了嗎?”白予笑著反問,不等元唯幸回答,白予回覆嚴肅冷靜的樣子,“閒話到此為止吧,該說的,我還是得說,接下來,我的事情,我可能跟自顧不暇,未必能分出多餘的精力保護你,不要覺得你這點實力就稱得上有自保能力,就是蔣紋鳶,說實在的,我也不想讓她跟來,她腦子還行,但實力也還差得遠。話,我就放在這裡了,你要繼續,我隨便,先走了。”
說完,白予離開了房間。
時間流逝,一轉眼,天已經黑了。
夜,與昨天相同的時刻,相同的房間,白予坐在椅子上,面前是打撈上來的百寶箱,百寶箱上,還插著一把青銅短刀。
根據元唯幸的說法,當時這把青銅短刀和百寶箱沒有沉底,而是漂浮著。
這其中的原理,元唯幸一時沒搞明白,白予卻很清楚。
兩個禁物,在互相接觸中,互相的削弱了。
百寶箱本該沉底,而青銅短刀本該將百寶箱帶上來,因為互相的削弱,才造成了那樣的景象。
當然,原理也好,婦人為什麼會在這艘船出現,船老大為什麼信了婦人的話,船老大的大兒子又為何把自己玩脫了,等等這些,此時都已經不重要了,白予也不想浪費時間去思考推理這些,他有不是偵探。
白予現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把百寶箱還給婦人,取消“刻舟求劍”的效果。
婦人準時來到房間,她沒有第一時間上來拿百寶箱,而是落落大方的坐在了白予對面。
“郎君,不開啟箱子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