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要整整齊齊,團團圓圓的。
這些話,周晏騰早就拋之腦後。
周庭權卻銘刻於心。
父親的話,他是最遵守的。
周鈞野側頭,眼神冰冷如霜,“你要是早讓老子脫離周家,哪還用得著遵守什麼老頭子的遺言。”
只要他脫離周家,那他就不算是周家人了,周父的叮囑自可作廢。
“啪”沉重低悶的一聲。
周庭權帶著怒氣,拍了一掌桌面,“混賬!”
他鮮少地真正動了怒,“去祠堂給我跪著。”
平常周鈞野對他不敬,周庭權可以不計較。
但是逝去的父親是周庭權的逆鱗,任何人都不能觸及。
周鈞野微微沉下眉,讓他下跪,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神色之間盡是淡漠,“話我放在這,能談的時候就談,老子也不想動手。”
“你什麼意思”
“你想對周家動手”
周庭權沉穩的面容此刻變得格外冷峻,盯著他的眼神如鋒利的鷹喙。
“只要你們別逼老子,老子自然不會出手。”周鈞野冷冷道。
周庭權老謀深算的眸子眯起,他從抽屜裡拿出一疊照片甩在桌面上。
照片都是一些偷拍的角度,基本上都是周念禾抱周鈞野,或者他抱她的照片。
沒有什麼逾越邊界的大動作。
“你想動她。”不是疑問而是肯定語氣。
周鈞野眼神霎時沒了溫度,如千年冰霜。
“那得看你怎麼做了。”周庭權淡淡道。
“你覺得你動得了她”周鈞野雙眸深了深,意味深長地睨著他。
周庭權擱置在桌面上的手蜷縮成拳,目光挑釁,“那你可以試試。”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彙,氣氛一下子劍拔弩張起來,連周遭的空氣都一下子冷了好幾個度。
周庭權指骨分明的手不自覺地在桌面上敲了敲,目光劃過一抹精光。
周鈞野就算有再大的能耐,也難防暗箭。
他每天派人去給周念禾製造一點小麻煩。
這種事既沒有證據,也沒觸碰法律,周鈞野能拿他怎麼辦。
周庭權暗自在心裡打著主意。
周庭權率先移開視線,從容開口:“我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三天後,我替你將吳小姐約出來,你自己看著辦。”
“只要你去相親,我自然不會動她。”周庭權默默補充一句。
某高階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