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想哭的厲害,就憋著,然後就使勁的打嗝,胸口疼的更加厲害。
沈輕塵無奈的幫她拍打順氣。
“哭出來吧,別憋著。”
可是白茶還是哭不出來。
沈輕塵也不強迫,她把碗先從她的手裡拿走。
“我相信這些道理你其實都懂,你一直是一個非常聰慧,又很認真,而且其實也已經非常強大的人了,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是做不到你這些的。”
“你總是生病,已經忍受了常人所不能忍的痛苦,好好的長大到現在,你已經超過很多人了,你值得擁有贊賞,誇獎,值得擁有愛和被愛。”
“畢竟,你也從來不覺得自己弱小,不是嗎?但你不敢肯定,總在自負和自卑間徘徊,你需要的是自信。”
白茶點頭,一個勁兒的抽泣,說不出一個字來。
但情緒的起伏,以及鎮痛生效,讓她感受到了睏意。
沈輕塵也沒再說什麼,哄著她把飯吃了。
白茶睡了。
沈輕塵把飯盒收了,又去打了點熱水,給她擦了一下臉上的淚痕。
下午,白茶醒來,也該出院了。
楊青雲來接的她們。
白茶很少會去別人家做客,或者壓根沒有。
沈輕塵的家是一個一百二十平三室兩廳,整體寬敞明亮。
屋裡有很多新鮮的玫瑰,紅色白色粉色都有,它們在花瓶裡綻放著。
不過這些花放的挺高,應該是怕小孩碰到。
有一個上了年紀的阿姨在看孩子,才幾個月的小孩正趴在地上玩球,聽到聲音,回過頭來,激動的伸出手。
白茶有些拘束的站在門口。
沈輕塵扶她進去坐下,楊青雲已經自然而然把孩子抱了起來。
那個阿姨見狀,道:“那先生太太,我現在是繼續留在這還是回去?”
“你先回去吧。”楊青雲道。
阿姨點頭,很快就走人了。
而白茶,正和沈輕塵那個孩子對視。
小女孩長的很像母親,她滿眼好奇的盯著白茶。
大眼對小眼,旁邊的沈輕塵覺得好笑。
“怎麼,你倆認識啊?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閨女,楊月兮,小名傻蛋兒。”
白茶:“……”
“為什麼小名叫傻蛋兒?”
小姑娘以後長大了,知道自己這個小名會自閉的吧?
“哈哈哈哈好玩嘛!賤名好養活,是不是,傻蛋兒?”沈輕塵笑的放肆。
楊青雲也好笑的笑,楊月兮不知道父母在笑什麼,她也跟著嘿嘿傻笑。
是挺傻。
白茶也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