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那些無臉的人,他們幾乎瞬間布滿了整個副本,擠的人呼吸不過來。
除了還在空中不斷飛舞著的太歲之外,白茶用不了其他的力量了。
她也很難在人群之中看到別的玩家。
白茶被擠壓著,艱難的抬頭。
黑色的絲線從上方落下,纏住了她周圍的人。
白茶沒有讓太歲把他們殺了,只是將他們纏繞固定在那裡形成了一堵牆。
剛做完這一切,周圍的壓力好像就減輕了很多,人群分散了一條通道。
打著黑傘的高師傅走到了她的面前,眼神格外的冰冷。
“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不知道,我只是想離開。”
高師傅一噎。
“你只要老老實實的站在那,你本來就可以離開!但你在幹什麼?!”
白茶眨了眨眼。
“那您現在來跟我說這些是想做什麼呢?”
高師傅沉默了。
他抬頭看了一眼自己手裡的傘。
他手上這把雨傘,那根傘骨總是斷掉。
倒不影響他使用這把傘,可總是壞的。
“我年輕的時候是個老師。”高師傅幽幽的說道。
“有個女學生誣陷我,說我侵犯了她,我被判了二十年。”
他看向白茶,眼神很複雜,又有厭惡,但又有點別的。
“後來我就一直在修我自己的傘,我也試圖和所有人解釋,試圖證明我的清白,但是根本沒有人信。”
直到他死,都沒能等來他想要的結果。
“那個屋子裡所有的傘,都是這樣來的。”
每一把傘都是被相同性質的雨水破壞,並且無法修複。
“我本來看到柳如意的傘,雖然不能算修好,但也絕對比以前要強,我都已經想過,一定會把你放了。”
高師傅的火氣又上來了。
“你看看你,你在幹什麼?!”
“可是這個副本存在著,你們每個人就永遠都只能在雨水裡生活。”
白茶目光認真。
高師傅一下子啞了火。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來到這兒。”高師傅嘆了口氣。
“我一開始以為,我到了地府呢。”
然而這裡只是一個牢籠。
“可是離開了這,我又會去哪兒呢?”
好問題。
白茶也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