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你恨我嗎？”
白茶看不清她的樣子，她們兩個在各自的床上。
“不恨。”白茶聽到自己說道。
“為什麼？你明明也很痛苦，你為什麼不恨我？”於貞貞情緒有些激動。
“我痛苦是因為我自己。”
“那你為什麼還要找我呢？”於貞貞聲音尖銳。
“因為我總覺得你並沒有真的死去。”
“我總覺得……你還活著，只是所有人都不記得你，也看不到你。”
“對嗎？於貞貞。”她輕輕喚著她的名字。
“啊——”
於貞貞發出尖叫，她崩潰的不斷地尖叫，像是發瘋了一樣。
然後到某一刻，她忽然停了下來，用有一些啞了的聲音說：“白茶，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不應該動歪心思，他跟我說只要找一個替身就可以結束這一切，我……我不應該……”
“白茶，求求你救救我，我求求你，我真的要瘋了，為什麼你們所有人都看不到我，我就在這裡，我真的要瘋了！”
“白茶！白茶！我求求你……”
她哭作一團，不斷的哀求。
白茶在黑暗中，輕聲嘆了口氣，她應該要醒了。
“於貞貞，你知道什麼叫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嗎？”
於貞貞一頓。
“是你自己放棄的你自己。”
說完，白茶醒了。
她睡了兩個多小時，身體一如既往的醒來之後疲憊異常。
不過頭沒那麼疼了。
她坐在那發了會兒呆，想到了夢裡的對話。
關於貞貞也許沒有死，只是沒有人看得到她這件事，在她曾經某個一閃而過的念頭裡是存在的。
但是這件事她也沒有跟人討論過。
倒是這個夢。
白茶伸手揉了揉眉心，讓自己不要總是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