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唯一的孩子,在這種傳統背景裡,這怎麼也應該是唯一能有可能給自己養老的物件。
家裡面也不是很窮,可以找一個上門女婿,這樣就可以防止自己老了動不了,沒有人照顧。
雖然風險仍然很大,比如說會被吃絕戶之類的,但這是另說。
只是說作為唯一的子嗣,既然他們決定犧牲了,那就是他們更在乎自己。
“所以你也想活著,你和他們有什麼分別呢?”
秋歌咬著唇,心痛如刀割,卻又有一個聲音告訴她不是這樣的。
她也這麼說了。
“可我是他們的孩子,我的命是他們給的,還給他們不是也是應該的嗎?”
她眉頭緊蹙,看著鏡子,道:“若因為我一己之私把他們害死了,那我就是不孝。”
“但是你都死了,還管什麼孝不孝順的呢?”
秋歌一愣,隨後又搖頭。
“不一樣……”
“什麼不一樣?是你會背負的名聲不一樣,還是他們選擇自救看著你死,和你自己自救但可能會害死他們不一樣?”
“確實不一樣。”不等她回答,白茶直接說了。
她冷漠的看著秋歌。
“他們看著你死,他們一定可以活,但你選擇自救卻不一定能活,他們也不一定會死。”
“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你杞人憂天,你並不知道具體的後果是什麼,你只知道有可能會發生不好的事,但這個有可能,到底是有多大的可能,又真正會發生什麼事,你根本不知道。”
“在你自己現在這種當口下,關注有可能會發生的未來,是很多餘的,懂嗎?”
秋歌愣愣的點頭。
“所以,你想要什麼那就去做,不要管任何人,你連你自己都管不了,你還想管別人?”
秋歌深吸一口氣,終於打起了精神,也不再陷入無盡的糾結裡。
盡管她仍然十分的恐懼。
在這樣忐忑不安的氛圍裡,馬車停了下來。
寺廟在山上,他們要徒步上山。
秋歌提著裙子,開始朝著山上走。
白茶被她掛在了腰上和荷包在一起,視線有時候會受阻。
外面天色有點陰,不過等到他們一行人上了山之後,天忽然就晴了。
陽光一下子撒下來,看起來格外美好。
尤其是面前的寺廟前是有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上種的是白藤蘿。
那藤蘿花開的很好。
白茶也看到了,她微微皺眉。
等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