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留下最後一句,將她送回到了原本的房間內。
白茶手腕上的疼痛仍然存在,讓她忍不住倒吸冷氣。
再轉頭看向供臺,那尊佛像不知道何時不翼而飛。
手腕像是烈火在灼燒,疼痛越發的劇烈。
白茶捂著手腕跌倒在地上,蜷縮在一起,意識逐漸的模糊。
在她徹底的失去意識之前,她聽到門外傳來動靜。
砰——
防盜門被人重重的暴力破開。
白茶艱難看去。
是顧爸爸。
白茶徹底昏迷。
她這一覺沒有再拉進什麼奇怪的夢裡,可是卻在自己的夢裡面不斷掙紮。
她一會兒像是被放進了永遠無法上下走完的樓梯,上上下下走到瀕臨崩潰。
一會兒又好像看到了小時候。
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這個副本裡面和顧爸爸相處的久了,她竟然夢到了自己的父親。
那個男人,在她母親離開之後,就變得頹廢暴躁,整日在家裡無所事事。
又或者偶爾忽然發瘋的跑出去到處去尋找她的母親。
直到某一天,他再次發瘋的時候沒有跑出去,而是掐著白茶的脖子想把她掐死。
白茶憑藉著本能掙紮著,摸到的一旁的刀,刺傷了他的手臂,跑了出去。
年幼的她倉皇的穿過馬路,尋找著可以躲避的地方。
可是人來人往的馬路,究竟何處是躲藏之處?
她忍不住回頭,看到她的父親追了過來。
他表情瘋癲,包含著殺意和惡意。
然後,他的身體被一輛轎車狠狠的撞上,緊跟著又被一輛貨車碾壓而過。
周圍的人們頓時發出一聲聲尖叫。
她真的很久很久沒做過這個夢了。
被車輛碾壓的已經完全變形了的男人的臉,好像也如此模糊不清。
她都不怎麼記得自己父親長什麼樣了。
白茶醒來的時候,外面天是黑的,她很難判斷究竟是什麼時候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
手腕上的疼痛已經消失了,她抬手看了一眼,也沒有那個所謂的印記,好像一切只是錯覺一樣。
顧爸爸就站在她的身邊。
而她的枕頭旁,還放著覆寒山。
白茶意識到了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