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柏雪身體素質怎麼樣她不知道,但是健康的身體總比她強。
好在這兩天本來精神就不佳,也生病了,身體狀態不好,也還在正常解釋範圍裡。
等到心髒逐漸的平複下來。
白茶這才站起身,此時已經是晚上8:20,小區裡面根本就沒有人,冬天本來黑的也早。
她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出了小區打了一輛車。
在等車的過程中,她不停的啃指甲。
指甲已經被她啃得禿的不能再啃了,她就改成了咬手指頭,在手指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的牙印。
盡管如此,也不能緩解半分她心頭的焦慮,她在原地不停的轉圈跺腳,不停的看手機,又不知道在看什麼。
直到某一刻,她忽然顫抖著手,流著眼淚開啟了手機列表,點開了備注為爸爸的好友。
白茶死死的咬著手,聲音已經發不出來什麼哭聲。
外面的溫度是零下,眼淚流下來之後很快就在睫毛上結下了冰,又被溫熱的眼淚重新沖刷融化。
車終於到了。
白茶上了車。
司機從後視鏡看她狀態不對,去的又是公安局,道:“你沒事吧?是家裡人出事了?你別急呀姑娘,別咬自己了。”
白茶像是終於驚醒那樣,看向對方。
“唉,這年頭都有不容易的地方,現在外面結冰了,不過你放心,我盡快帶你趕過去。”
司機常年接人,一眼就看出來白茶的狀態,便出聲安慰。
白茶得到來自陌生人的善意,像是所有的情緒忽然找到了新的發洩口一樣。
她哭著說:“我……我爸爸死了……”
或許是終於喊出了那兩個字,她崩潰的捂著臉不停的重複。
“我爸爸死了……”
“他怎麼會死……”
“我沒有爸爸了……”
“我連爸爸都沒有了……”
司機聞言陷入沉默。
他很快又嘆了口氣。
“如果你爸爸在天有靈的話,他不會想看到你那麼痛苦的。”
說著,他眼中也浮現出一絲痛苦。
可惜這句話並不能起到什麼太多的安慰作用,司機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好默默的開車。
刑警大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