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剛剛在屋裡時,窗外響起的拍打的聲音,應該也能夠算作奇怪的聲音之一,所以是可以去找前臺的。
假設,玩家們此刻都已經陷入到了這樣的狀態裡,那麼真正的身體是無法起來去叫前臺處理,趴在自己身上的鬼的。
所以能夠去叫前臺,只能是此刻,在這個環境下去打電話。
這就是剛剛白茶想的另外一個推測。
倘若要先去打電話,前臺再出現再解決問題,這樣的順序。
那她在這裡遇到的前臺,是否是可以直接殺死她的呢?
所以剛剛除了裝作沒看見,也沒有什麼別的好辦法了。
顯然賭對了。
白茶扶著樓梯,亦步亦趨的下樓,好像從始至終都沒有察覺身後的那個人已經近到,只跟她差了一個臺階。
二樓挺黑的。
這段路,白茶走的更慢了,身體也在輕微的顫抖。
她甚至吸了吸鼻子,好似快要被嚇哭了。
“不…不能退……”白茶用氣音自言自語。
隨後,她深吸一口氣,忽然閉著眼睛開始加速。
前臺一頓。
白茶狼狽又倉皇地沖到了一樓,到一樓樓梯口的時候,她甚至摔了一跤,本來腳踝就疼,如今更是雪上加霜。
她狠狠的擦了一把眼淚,看向這個寂靜的,只有前臺處有一盞夜燈的一樓。
她又咬咬牙,努力的從地上爬起來,拖著腿,艱難的向前臺的方向走去。
她一下子演了這麼一出大戲,主要是為了坐實一下,她真的不知道前臺在身後。
畢竟一個如此膽小的、柔弱的,還會哭鼻子的受傷的少女,怎麼會有膽子,看到裝沒看到呢?
當然……前臺也許能看穿她的把戲。
畢竟在外頭的便利店的時候,她能提出要求來談判,肯定不至於這樣廢物。
但白茶賭的可不是前臺不會發現她能看見,而是,在這個世界裡的規則裡,她完美的演繹出看不到前臺,前臺,就不能對她動手。
站在電話前,白茶又開始猶豫了。
做戲做全套。
前臺不可信,這個她當然知道,別說前臺了,誰也不信。
她在思考兩條相關的規則。
民宿要求她不要打擾任何人,前臺那張是讓她給前臺打電話。
說起來,一直以來電話那頭接電話的人是誰呢?
按理說應該是民宿才對。
假設是民宿。
所以就算是透過前臺打電話,民宿也是知道的。
但透過房間裡的電話給民宿打電話,前臺未必知道。
這又一次證實了,前臺被民宿約束,等級低一等。
可要不是民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