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的疑問她始終沒能問出口。
只能在心裡猜測，可能和去年冬天那套睡衣一樣，是他給妹妹江小希準備的。
林向晚把話都憋回了肚子裡，
她在和一個初中生吃什麼醋啊！
又一個週末。
她正納悶營養師怎麼還沒來的時候，江敘給她發了個地址，說是陳辭為了慶祝他們在一起要請客做東，小七在樓下接她。
這也，太客氣了……
不過，等到了西餐廳看見沈嘉禾之後，她冷笑了兩聲，瞬間就明白了什麼叫“醉翁之意不在酒”。
江敘嚴格把控她的飲食，她自然沒有點單的機會，也被剝奪了喝冰飲的權利，一杯白開水已然是恩賜。
沈嘉禾坐在她對面，指了指手機。
林向晚先看了眼江敘，見他和陳辭聊得開心，沒注意到她，便開啟來看。
沈嘉禾：【你這是……被圈養了？】
“……”林向晚怎麼好意思說這只是因為她意外地被他撞見不在規定日期來了一次月經。
她在螢幕上敲敲打打，回了句：【我有選擇恐懼症嘛。】
這也是實話。
她喜歡江敘在她糾結時幫她做一些決定。
吃完飯，沈嘉禾要去逛街。
兩位男士沒有意見。
林向晚還沒從上一家店反應過來時，就被沈嘉禾拉著進了一家手工旗袍店。這大概是什麼名家手作，林向晚默默猜測，只是隨意掃了一眼也能察覺到店裡每一件都不相同。
但她沒發現沈嘉禾在看了幾件之後，目光短暫地落在了身後跟著的江敘身上，隨後便拿了兩件遞給林向晚，一邊把她推進試衣間。
第一件淡粉色傳統形制旗袍，幾朵顏色稍深的粉花落在肩頭裙尾，胸臀線條一一勾勒，複古典雅，讓人挪不開眼。
江敘坐在試衣間門口的沙發上，勾了勾唇。
隨即又被沈嘉禾再度拉回試衣間，剛才那件只不過是個幌子。
“這件……有點太露了嘉禾。”林向晚側身對著鏡子照了照，黑金色的新中式旗袍，無袖，左腰間鏤空了一截，下擺的高開衩近乎到了大腿根，稍微動一下便是要露不露。莊重中竟離奇的多了幾分禁慾的性感。
“挺好看啊，哪裡露了。”沈嘉禾點了點她胸前的幾顆盤扣，“這裡開啟倒還有點說服力。”
林向晚看了眼鏡子，好像也是。
說到底是重書香氣的旗袍，肅穆的黑色與金絲將那份情.色死死壓制著。
只是試衣間外的人接受能力明顯低了許多。
人剛走出來，陳辭便識相地將眼睛轉向別處，江敘眸色更是晦暗不明，眼底陰翳盡顯，站起身迅速把她推回了試衣間。
鎖扣落下。
男人將她抵在鏡子上，右手駕輕就熟地填滿那塊鏤空，還有向下往後延伸的趨勢。
林向晚喉嚨發緊，緊身的極致包裹將她胸口的起伏放大，女孩的力氣太小，又怎麼推得動面前情.欲躁動的男人。
“不……不好看嗎？”
林向晚在某方面當真有些令人發笑的遲鈍。
“好看。”
怎麼可能不好看，她不知道自己這副樣子有多撩人嗎？
江敘的手指恰到好處地停下，貼著她的耳側輕語，聲線沉悶：“但是隻能穿給我看，現在，換下來。”
簡單的話語裡竟飽含了幾絲命令的意味，男人未多做停留，開啟門出去了。林向晚才後知後覺明白他的意思，用手背貼了貼滾燙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