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時後。
她的螢幕上方彈出個微信小框,“您有一條新訊息。”
她突然有點後悔自己設定了隱私,以至於她現在必須得重新回到微信介面才能得知江敘發的什麼內容。
總之不會是什麼好話。
她有些緊張地順著點開,網不太好,微信上方的小圈一直旋轉,林向晚從床上跳下來,滿屋子晃著手機。終於在窗臺邊,月光下,小圈停住,重新整理成功。
江·惜字如金·問號大師·敘:【我很像在徵求意見?】
“……”
林向晚按照自己的理解翻譯了一下江敘這句話的意思。大概就是,明天請我吃飯,必須,一定,不容商量,也不容反駁和拒絕。
她突然有點後悔手賤加了江敘的微信,加就加吧,說什麼謝謝……
有些無奈地閉了閉眼,耐著性子回複:【不像,但我明天有事。】
江·惜字如金·問號大師·敘:【有事就不吃飯?】
這回輪到她想扣問號了。
她猜測江敘這話至少有兩層意思:有事就不能請我吃飯了?有事難道你就一天都不吃飯了?
但不管是哪一種,和他最初表達的意思都不謀而合,換成陳述句就是:有事也要請我吃飯。
林向晚繼續解釋道:【學校安排的活動,我走不開。】
江·惜字如金·問號大師·敘:【在哪?】
看來江敘這是鐵了心一定要宰她一頓。她點開趙文君發過來的文件,把明天要去的地址複制下來發過去。
出乎意料卻又很符合江敘人設的平靜,對面沒再回複。
翌日清晨。
林向晚是被她手機裡的最後一個六點四十的鬧鐘吵醒的。明明訂了不少鬧鐘,但是她千真萬確地只聽到了一個。
她飛快從床上爬起來,隨便洗漱了下,也沒來得及化妝,在玄關處換了鞋子。穿好鞋子起身的瞬間,餘光瞥見江敘上次扔給她的圍巾,躊躇片刻,林向晚扯過圍巾,出了門。
純白色的圍巾質地柔軟,她往脖子上繞了兩圈,比她原先那個還更舒服一些。
大巴停在校內主幹道上,這會人已經來得七七八八了,林向晚看到車門前站了學生模樣的一男一女,穿著法學院志願者馬甲。
她跑過去,喘籲籲道:“你們好,我是研究生院的林向晚,代替胡薇學姐過來的。”
“學姐好,趙老師和我們說過了,這個是你的馬甲和工牌。”男孩將手中的物品遞過來,笑著自我介紹,“我叫周放,是這屆法學院學生會主席。”
他旁邊的女孩也笑著接道:“我叫黃甜甜,副主席。”
林向晚點了點頭,接過周放手中的物品,穿上馬甲,戴上工牌,站在兩人旁邊。
“學姐,要不你先上車吧,你的位置在第一排。我和黃甜甜再清點一下人數就可以出發了。”周放長得很高,頭發微卷,笑起來還有兩個酒窩。
林向晚也沒拒絕,應了聲,先上了車。
第一排座位的外側放了本粉色的小冊子,林向晚又有些暈車,便坐進了靠窗的位置。最後一個人來了之後,黃甜甜和周放也上了車。
黃甜甜往後排走去,周放則在她旁邊坐下,林向晚有些驚訝地看了眼,她原以為這位置應該是個女孩子。
“哦,這個是我妹妹送給我的。”周放拿起本子,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