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公爹也別去了,我現在就去找鏢隊,僱幾個人順著路去找找看。”
她這邊換好衣服帶上銀子出了門,剛走出去沒幾步人突然跑了回來,“祖母,爹,大伯他們到了!”
江家一下熱鬧了起來,江二海放好了孩子,趕忙開啟側門,方便他們趕著車進來。
而站在院門口的人卻有些怔愣,看著從馬車上跳下來的人,她有些不敢置信。
“小姐!”小桃從車上歡快的蹦下來,朝著姝奕跑了過來,不等人反應過來她伸手抱住了姝奕。
“你怎麼也來了?!”感受到對方的熱情,姝奕逐漸會過神來,回抱著小桃二人蹦著跳著,開心的像是兩個孩子似的。
江王氏也帶著兒媳雁奴還有孩子下車,“娘!”
要說分開這快一年的時間,最想林春花的人還得數大兒媳江王氏,這會兒見了心心念唸的人,江王氏再也抑制不住眼裡的淚水,上前抱著林春花就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姝奕拉著小桃的手轉身看向身後的人,看到大伯母抱著祖母哭的像個孩子,引得周圍的鄰居也出來張望,姝奕趕忙說道:“大伯母,祖母咱們還是回家坐下慢慢說話吧。”
“對對對,你們這一路勞累了,咱們先回去,房間都給你們收拾好了,回去歇一會兒咱娘幾個再慢慢說話。”林春花知道自己大兒媳是個軟性子,在家裡便是想跟著她來也不敢開口,這段時間他們自己在村裡過日子,就這性子也不知受沒受委屈,她趕緊拉著人進了院子。
男人們都在忙著卸車,林春花就帶著幾個女眷去了堂屋坐下說話,姝奕給她們一人端了一杯八寶菊花茶,喝著茶幾人開始說起來這一路上遇到的事兒。
姝奕和小桃挨坐在一起,也說著她們二人之間的小話,“之前大伯他們信上也沒有說你們跟著過來,你這突然出現,我還以為在做夢呢。”
“我和夫君與大哥大嫂分了家,婆母現如今跟著大哥一家住,我們本來是想去阜寧關討生活的,夫君有一身武藝,聽說那邊的鏢隊多,也有招兵的告示,就想著過去瞧瞧,可沒成想在阜寧關竟然遇到了江家大伯他們,我們把想法和他們一說,大伯就建議我們一起來京城瞧瞧。”
姝奕點點頭,“這裡的確更繁華一些,只是不曉得陳旺更適合去哪裡,你們先住在這邊,慢慢找個合適的事兒做。”
剛和江王氏敘完家常,林春花恰好聽到了她們二人的談話,便說道:“這事兒的確不急,等著二郎回來,問問他有什麼好的去處,他或許能夠幫著出出主意。”
一旁的姝奕也說道:“是啊,左右這兩天先住在這裡歇歇,找個事兒做也不急。”說完姝奕想起一事兒,“陳旺的事兒需要等等,但你這裡想不想找個事兒做?我在京城開了一個茶飲鋪子,自己一個人也忙不過來,祿安前些日子幫我料理著,可這兩天得知大伯他們要過來,我們也就暫時關了門在家裡等著,你這會兒過來要是想找個事兒做,不如和我一起去茶飲鋪子裡幫忙,我也給你按月的發銀錢,你們兩口子也不用到處找房子,就住在家裡。”
“真的嗎?小姐我真的可以嗎?可是我什麼都不會啊。”
“怎麼不可以,你也跟著我學過一點藥理,我做的也是和藥茶有關的,你若是願意過來幫忙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兒。”
下午,趕路而來的幾人也都早早的去休息,姝奕和林春花帶著祿安一起,籌備了一大桌子的接風宴,也讓祿安下午去吏部的衙署和江林木打了一聲招呼,這日他下值回來也格外的早。
一家人圍在桌子邊說著笑著,分享著這大半年的所見所聞,這話題也就扯到了陳旺的身上。
江林木對他和小桃印象深刻,當初他帶著姝奕出城的時候,就是他們二人在城門處,滿是擔心的望著他們。
這樣重情重義的人,江林木格外的欽佩,自然也願意這個時候幫他一把。
“陛下今年打算廣開恩科,這次不僅是對於讀書人,可對於有著武藝和一技之長的人大開天門,陳賢弟或許可以去試試。”
“不怕江大人笑話,我雖認得幾個字,可並不通文墨,若說走科舉這條路怕是不成。”
“夫君說的是讓你去考武舉,文墨只要認得字,可以後面慢慢學,關鍵是武藝上過得了關,便可以去試試,若是考過了比去當個大頭兵強些。”
聽到姝奕夫妻這樣說,小桃滿是期待的看著自己的夫君,陳旺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也可以參加科舉,這事兒成了自然是大喜,若是不成於他而言也沒有什麼損失。
“好,那日後還要多勞煩江大人了。”陳旺站起身拱手一禮。
江林木也起身還禮,“我家娘子和小桃也算是舊相識,陳賢弟倒也不用這樣見外客氣。”
從這之後,陳旺每日都會拉著祿安或者雁奴過招,姝奕有時候在家裡看著他們練功,想到年紀輕輕的的祿安,覺得也該為他打算一二。
“你這年齡也夠了,不想著和陳旺一起考個武狀元嗎?”
“不去,之前主子問過我,我也和他說了自己的打算。”祿安說完這句話也不再多說,姝奕顯然看出來,他並不想和她說自己的打算。
既然有江林木幫著他把關,那這件事她也就不再過問。
一場秋雨過後,京城的天瞬間冷了下來,前一天中午還會熱的讓人扇蒲扇,雨後立馬穿上了稍微厚一些衣服。
今年因為加了一場秋闈,江林木也是每日忙得早出晚歸,也儼然成了京城裡的新貴,雖然官職低了些,可誰人不知陛下三天兩頭都會傳召他覲見。
也因此,那些想要和他交好的人,發現登門被拒之後,也都紛紛的轉向姝奕開了的茶飲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