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腳一軟，跌坐到地上。
看著宮寒楓痛苦地掙紮，狼狽不堪，她什麼都不能做，她討厭這種無能為力，討厭極了！
星河似乎並沒有停止，他的手中拿著一瓶藥水，瓶子的蓋已經開啟，刺鼻的味道傳到她的鼻子中。
她看著星河，“星河，你要幹什麼？不要往裡面倒，他會沒命的！”
她知道，那是腐蝕傷口的毒，只要沾上，傷口都會化膿，皮肉會被腐蝕，一點點腐蝕，從裡到外，然後潰爛。
她拽住星河的衣服，“不可以！不可以！”
星河一臉冷漠，他只聽命於祁源，對姜桃夭從來只有厭惡，她的乞求對他來說，他會更加厭惡。
“心疼了？”
祁源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她的身旁，慢慢蹲下身來，手指抬起了她的下巴，讓她與自己對視。
“祁源！不要！他會死的！他會死的！”
“呵呵，”他放開她的下巴，緩緩站起來，居高臨下，看著她猶如看地上的螻蟻。
他搖頭，“不，他不會死，他只會痛苦，皮肉腐爛，然後慢慢脫落，最後什麼都不剩，也許連骨頭都不剩。”
“祁源，你到底要做什麼！”她咬住他的腿，狠狠地咬著，她的口中都是他的血。
“桃兒，我痛，他便痛十倍。”他的眸子低垂，看著她。
她慢慢放開他，有些木然地看著他。
星河已經將手中的藥水滴落到了水裡，宮寒楓在水裡抽搐，水花四濺，他有些狂亂。
“小楓……”她痴痴地念著他的名字。
“祁源，你住手！不要再折磨他了，我錯了！我錯了！我求求你，不要再折磨他了，我不該讓你痛，不該讓你救他，我錯了！住手，好不好？”
她扯住他的褲腿，狼狽地看著他，她帶著乞求。
“住手？”
祁源彎下身來，拉起了地上的她，他的動作優雅，輕笑，“要我住手，那便取悅我。”
他淡淡地笑著，什麼美得如嫡仙，他是魔鬼，是來自地獄的惡鬼！
“取悅……”
她的身子僵住，木然地看著他，“怎麼個取悅法？”
他的笑容越來越詭異，越來越深，“他沒有教過你，女人應該靠什麼來取悅男人？”
姜桃夭如遭雷劈。
星河手中的瓶子已經傾斜，只要再傾斜一點點，裡面的藥水就會流進水裡。
“不要！”
她墊起腳尖，手勾上祁源的脖子，她的手心冰涼，心也是冰涼的，她冰涼的唇貼上祁源的唇。
對不起！對不起！小楓對不起！
她看到宮寒楓悲傷的眼神，他的傷痛刺痛著她的每一根神經。
宮寒楓搖頭，不要這樣……不要……
“夭夭，不要……”他在乞求，乞求她……
祁源身子直直地站著，唇角噙著冷笑，眸光陰冷，陰翳的殺氣四溢。
姜桃夭心一顫，不再去看宮寒楓受傷的眼神，不再看他乞求的眼神，對不起……
她閉上了眼睛，看不見就好，只有看不見，是誰都無所謂了。
她冰冷的唇吻著祁源，祁源一動不動，站在那兒，她的吻帶著苦澀，帶著痛楚。
祁源扣住她，變被動為主動，他的唇啃咬著她唇，血從她的唇上溢位，他卻像著了魔一般，舔舐著，輾轉纏綿，與她唇舌糾纏。
唇上一涼，他嘗到了苦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