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桃夭頭疼欲裂,她睜開眼睛,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昨晚發生了什麼?
一些零碎的畫面閃過,她再次頭疼。
蒼焰!
星河到底做了什麼!
她想要從床上起來,掙紮了半天,身體的力量被抽空,渾身使不上勁!
“可惡!陰險的小人!”
咯吱
門慢慢悠悠地開啟,白色的衣袂從開啟的門縫中飄進來,白色的光晃住她的眼睛,她擋住光線。
明亮的光線同白色的衣袂一同慢慢在她的視野中明朗。
“你可還好?”
他淡淡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由於逆著光線,她看不清他的臉上到底是什麼表情。
是一如既往的淡然?還是陰險的冷笑?
她看不到,她卻在自己的聲音中聽到了冷意,“祁、源。”
她強撐著從床上坐起來,卻始終不能動彈一下,“祁源,你對我做了什麼?”
“無事,只是星河昨晚對你使用了幻靈曲,現在還沒有恢複體力。”
他說得淡然,彷彿這事同他無關那般,他很坦然。
他走過去,姜桃夭才注意到他手中端了東西,他走到了她的床邊,坐下,伸手過來扶她。
姜桃夭冷冷地看著他,看他是怎麼做到臉不紅心不跳地做事。他的手貼到了她的後背,托起了她的身子,她僵硬著身子,從床上立起來。
一直她就是一條僵屍狀態,僵硬著。
看著他將手中端著的透明液體倒入她的口中,她沒有半點反抗的能力,液體倒入她的口中,她沒有嚥下去。
她不肯吞下液體,祁源見到她的動作皺眉,有些不悅,捏住了她下把。
毫無徵兆,液體下肚,她的神色不變,心中卻在大叫不妙:完了,肯定被這家夥下毒了!
“不用如此戒備,這藥能讓你恢複體力。”他放下手中的瓷瓶,看了看她,“可好點。”
姜桃夭動了動身子,好像體力在不斷恢複。
她掀開被子,天魄已經抵住了他的脖頸,血痕出現在他的漂亮的脖頸上。
“不要動!告訴我,蒼焰在哪?”
“桃兒,”他每每喚她桃兒,總是意遠悠揚,飄忽不定,“你確定要用這種方式威脅我麼?”
姜桃夭知道,她不是他的對手,她真是討厭極了這種被人拽在手裡的感覺。
“桃兒,別忘了,你的所有都是我教的,天魄也是我給的。除了這些,你還有什麼?”他笑了笑,“甚至你的命都是我給的。”
“祁源,你到底要做什麼?你不是已經說了,不會再佔蔔了麼?為何還要緊緊糾纏?為什麼!你要成為天下共主,好,我給你,鳳凰玉佩給你,其餘的你有能力你便去拿。”
她收回天魄,“可是,你放了白落,放了鳳凰國的子民,放了那些無辜的生命!”
他撫摸著自己脖頸上細微的血痕,輕沾了血,放在唇邊。
“桃兒,放心,你的鳳凰國,我沒有動,他們都活得很好。比任何人都好,只要是你的人,你的國家,我都替你保護著,沒有人可以傷害他們一點點。”
不一樣了,現在的祁源已經不一樣了,他的眼中都是邪魅,都是詭異莫測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