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過來是在床上,她怎麼也沒有想明白,自己既然是在床上醒過來的。按照之前的回憶,她努力回想了一下,愣是沒想起自己是怎麼暈過去的。
她起身下床,身上像是被拖拉機碾過一樣,痠痛難忍,頭炸裂般的疼。
這時,白落端著一碗賣相極好的湯水推門進來,俊秀的眉扭曲,他過來扶住她有些不受控制的身體。
她沉默一會,問了一句自己都想笑的矯情話,“我怎麼會在這裡?發生了什麼?”
“還說呢,”白落扶著她坐回床上,把藥遞給她,看她接過,二話沒說一口喝了,他才安心道:“身體可有異樣?”
“沒什麼異樣啊,就是有些痠痛。”她揉了揉太陽xue,又道:“還有,頭有點疼,話說,我這是怎麼了?”
他搭過她的手腕,然後在她熠熠生輝的小眼神中將她的手放回去,“沒事,就是情緒有點激動,又失控了。”
她突然想起來自己的正事,努力休整了一會兒,她坐起來,打發了白落出去,自己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
白落突然到來,怕是想抓她回去批改成堆的奏章。她抓上包袱,直接跳窗了。
“陛下,又想逃走?”永久藍色系的衣服,站在庭院中,紅粉株翠,碧葉生輝,藍衣星眸。
她站定,笑得很是尷尬,故意甩了甩快要掉下來的包袱,打算找個感人肺腑的說詞,將之感動到內流滿面。
他笑問:“你知道幽月閣在何處?”
她苦臉,老實回答:“不知道。”
他笑得更深,“你知道去何處找他?”
她臉拉長,“不知道。”
他的傘“嗖”一聲散開,笑意不減,明豔的笑,滿院的紅粉株翠都瀲灩了色,“我陪你去。”
她驚訝不止,不過還是喜大於驚,至少白落江湖經驗比她足。最重要的是白落不抓她回去,反而陪她一起,真想誇獎他是個好忠犬。
兩人同行,白落本身就是一個亮點,再加上這把傘實在太招搖過市。她強烈建議讓他關掉傘,免得太引人注意,就怕有人惦記。
“白落不是我說,你這玩意太紮眼,能不能合上?”一路上真是夠了,各種路人驚異的目光,外加各種驚豔的目光實在是讓人驚悚。
“這是氣質。”他想了想,確實有些紮眼,她說得也很是合情合理,“經過我的仔細考察,宮寒楓這人行蹤很是詭異。我追蹤過他些時日,每次都被他甩掉,然,再謹慎的人也會有破綻……”
“說重點!”姜桃夭抓狂。
“他和一個人一直有著接觸,”他頓了頓繼續道:“我也只是偶然間聽到,他叫那個人師父,此人更是神秘,那人的身法很是詭異,很像是消失多年的幽冥子。”
然後,她的總結就是:“白落,你說了一堆廢話,既是如此,這話同沒說有何區別?”
他仔細一想,“也是。”,隨即他話鋒一轉,“有總比沒有好,幽冥子雖然神秘,但是此人鐘愛美酒,所以我們可以抓住這個契機。”
總算是找出點有用的資訊,同白落一處時間久了真怕被傳染成白痴,因為白痴是會傳染的。
她不知道宮寒楓突然避而不見,難道的真的只是因為生她的氣嗎?她不信,他那樣的人的怎麼可能因為她的不信任而生氣。
她想看到真相,她想知道宮寒楓到底在隱藏些什麼?她更想問清楚,宮鉞口中的預言到底是什麼鬼東西,所以這一次
她願意循著他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