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爆發出驚人的力量,震開了所有的人,直直沖著宮鉞而去。宮鉞大驚,他剛才看到了什麼?從她的肩膀處散發出來的金光,就像是西邊佛祖的佛光,又像是跳躍的火焰,灼傷了他的眼。
宮鉞的胸口捱了重重的一擊,唇角溢位了鮮血,滴到了幹淨的衣領上,暈染出一塊可怕的血痕,像是張著大嘴的野獸,能夠吞噬蒼穹。
她仿若未覺,臉上神色全無,滿目都是跳躍的火焰。紅了眼,猶如一頭兇獸,想要撕裂他們的身體。
宮鉞震驚,他感受到了吞天噬地的力量。顧不得身上受的傷,他迎面而上,那些死士再一次從地上站起來,朝著她攻擊。
她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只知道那痛,痛骨噬心,全身都是痛,左肩處彷彿被烈火灼烤,被滾燙的水浸泡,她想要毀滅!毀滅一切!
“啊!”她狂躁地嘶喊,蹲坐到地上,已經徹底失去了自我,失去了感知世界的能力,“啊!啊!”
那些死士見她突然跌倒在滴,全部圍攻而上,突然,宮鉞只見一束光掉落斷崖,他失聲,雙目呲裂,“不!”
他蹲下來,朝著她掉下去的地方喃喃自語,“不……不……我從未想過傷你……只要你肯同我在一起,我又怎會如此對你……”
“主人……”
他暼了剩下的死士一眼,冷酷無情,“誰讓你們把她打下斷崖的?那麼……統統去陪她吧!”
“主人饒命!”
他雙眸染上了寒霜,眉梢輕顫,抖落風霜,血再次染紅了他的玄鐵劍,衣袍翻身,猶如置身地獄的惡鬼,吞噬生靈。
殊不知,一道白色的身影,快如閃電,從剛才姜桃夭掉下去的斷崖處降落。身影鬼魅,帶著白色的微光,落在了她下去的地方。
白色的身影才落下不久,兩個人趕過來,看著滿地的屍體和血跡。
白落猩紅著雙目,看著宮鉞,聲音不寒而慄,“你將她打入了懸崖……”
宮寒楓木然,追至崖邊,底下的濃霧掩蓋了崖底,讓人探不出虛實,探不出深淺。
不,他看到了祁源,祁源跳下去的那一刻他看到了,祁源一定知道些什麼。所以,夭夭還活著,即使是騙自己,他也相信她還活著!
宮寒楓看著宮鉞,恨不得此刻就去撕裂他,撕裂他醜陋虛偽的嘴臉,“宮鉞,從今往後,我便不會再讓著你……父皇欠你的我已經替他還了……”
他的父皇唯一的心願就是將來他繼位,放宮鉞一條生路。他的父皇覺得,這一生虧欠宮鉞得多,宮鉞一直以來都是被利用,只不過父皇偏愛自己罷了。
所以宮寒楓才一直忍著,忍著不要宮鉞的命!
“夭夭,等我,一定要等著我!”他自言自語,想要從剛才的地方跳下去,被白落一把拉住。
“不要做傻事,祁源一直想辦法牽制住我們就應該知道她會面對什麼樣的局面,他不是下去了嗎,他定是知道什麼,你這樣下去只是自尋死路!”
“是……”宮寒楓被掐滅的火焰重新點燃,抓住了最後的希望,怕放手之後再次熄滅,“對,一定是這樣的……”
他嗜血如狂魔,“宮鉞,你現在應該祈禱祁源能夠救她,否則就算是讓天下生靈塗炭,我踏著屍體也要毀了你,毀了你苦心經營的一切!”
人命……人命算什麼!她拼盡力氣想要保住鳳凰國的名譽,想要保住他,她若沒了,她要守護的那些東西對他有何意義,還不如一同陪著她罷……
宮鉞溫和一笑,剛才的冰冷不在,虛偽依舊,“她所受皆是因為你。”
白落眼底的陰霾可見,他道:“謀害鳳凰國女君,你真是好膽量……宮鉞等著鳳凰國的戰書吧。”